“他这是怎么了?”风小年疑惑道,“为什么捂住了脸?”
下一秒,他的鼻子嗅了一下,“香味?”
“香味!!”
“宣教习,戴师兄!血太岁还没死,快,屏住呼吸!”
可是提醒已经来不及了,刚才大口喘气的宣咏吸进了太多尸藤散出的“尸魔涎”,此刻已经神志不清,他们不知道的是,这种香气是一种信息素,大量吸进后会与血太岁精神同频,沦为傀儡。
其实之前的触手寄生都是表面现象,无形的“尸魔涎”才是真正的要命之处!
即便即时捂住了口鼻,风小年也觉得头昏脑胀,视线逐渐模糊,耳朵里充满着幽怨的呓语,像是同时有一千人再向他控诉他们的冤屈。
凭着最后一点神志,风小年和戴羽,还有庆忌三人,将宣咏拉出战场,回到住宿的院落内。
“饿!我好饿!”宣咏不断重复着,舌头伸出后,再也没有缩回去过,已经逐渐发紫变粗,眼看着之前同门弟子的惨状就要复演。
“秦婵!想想办法,有没有什么药物可以治疗?”
风小年问旁边的秦婵,可是对方显然从未见过如此场面,眼中带泪的摇了摇头。此时天色已经泛白,四周一片安静,除了宣咏喊饿的呓语。
片刻的沮丧之后,风小年和戴羽渐渐回过神来,这一是因为两人一直呆在兽车里,没有像宣咏一直暴露在“尸魔涎”环境中,二来,昨晚服下的三香妙蔻丸作用还没全部消失。
唯独宣咏,正在不可逆转的产生着异变。
一定要做点什么!不能坐以待毙!
忽然,庆忌脑中灵光一闪,对秦婵说道:“黄芪、川芎、太子参、砂仁、细辛……这些东西都还有吧?”
“有的。”秦婵点头道。
“风兄,鲛人珠!借我一颗!”
“都在这里,拿去。”风小年掏出锦袋丢了过去。
庆忌从里面迅速拿出一颗,然后继续对秦婵说:“你用我刚才说的几味药材,调制成汤药,分别抹在宣教习的印堂、太阳、紫宫、大陵、气海等七个穴位!”
“这,这是什么方子?”秦婵第一次听到这种救人办法,灵药师世家秦家出身的她闻所未闻。
“这不是方子,这是一种法阵,那些汤药也不是给人喝的,是法阵的祭物,而点阵的材料,就是风兄的鲛人珠!”
庆忌此时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这是木系灵术中一个非常原始的驱魔法阵,以人体为法场,以汤药为祭品,以珍珠为点阵材料,只在某些偏远的部落中流行,秦婵当然不知道,而他却在之前翻阅魔族资料的时候无意中记了下来。
很快,汤药调制完毕,风小年和戴羽两人用力摁住宣咏,并按庆忌所说,分别抹在了七处。而那颗鲛人珠被磨碎成了粉末,洒在了膻中穴上,那里是点阵的位置。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七方威神,使我自然……昭昭其有,冥冥其无,沉疴能自痊,尘劳溺可扶,幽冥将有赖,由是升仙都!”
随着咒语念起,膻中穴上的鲛人珠碎末发出星星点点的绿光,这些光点自动游移到涂抹了汤药的七处穴位,让那里也开始发出微弱的荧光。
绿色荧光随着呼吸起伏而有规律的强弱,渐渐的,伸出来的舌头重新缩小变回了正常的颜色,浑浊的眼睛里也移去了白色雾气。
“哇!”
宣咏身子一弓,呕出一大滩黑色恶臭的水,“你们都,都还好吧?”
“宣教习!”秦婵喜极而泣哭了出来。
风小年等人也都是大松了一口气,浑身倦意袭来,就地就想睡过去。
不料,庆忌警惕的声音再度响起:“血太岁还没死,那东西最怕火,我们得找一些引火之物,彻底解决了它!”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精致的手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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