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诸葛敏华朝皇帝点点头,这才转而大声地喊道:“传本宫的话,赐花子妤二百两赏银,并赐宫缎十匹,妆花六对,东珠三粒。”
接了诸葛敏华的吩咐,外面候着的小厮按照惯例朗声唱和了起来:“贵妃娘娘赏花子妤银二百两,宫缎十匹,妆花六对,东珠三粒。。。。。。”
“赏”
“赏”
“赏”
“。。。。。。”
有了诸葛敏华的带头,在场宾客纷纷慷慨解囊,赏银如流水般地往戏台上送去,不一会儿就像小山似地堆满在了花家班候场的围间里头。
喧闹过后,吉时已到,皇帝亲自主持了婚宴的开宴仪式。
一时间,大家在席间所谈论的焦点都集中在先前暖场时上台献演的花子妤身上。几乎所有惊艳的词汇都被众人用在了她的身上。
有些没能看到的宾客无比遗憾,有些赶了看到半场的更是意犹未尽,而有幸看完整场演出的宾客,则津津乐道,不遗余力地为其他人讲述着其中的细节。
好像大家都忘了,今日的主角是大婚的福成公主,而非那个在公主婚宴上暖场献演的小小戏伶——花子妤。
一树梨花 章二百四十 她是何人
章二百四十 她是何人
福成公主盛大的婚礼结束了,但市井街巷间的谈论着却围绕着婚宴当晚的那一场惊艳绝伦的演出而继续着。
“花子妤”的名字被人不断的提及,关于她的一切都成为了大家所好奇的。一时间,花家班的生意更是好的过分,不仅一楼厅堂内每晚都被挤得水泄不通,二楼三楼的各个包厢更是京中贵人们排着队提前就订好,几乎从不落空。
花夷倒是乐于见到这样的情形,可客人们每次来都问同样的问题,无非是什么时候能请花子妤和唐师父合演一出《落shen赋》之类的。。。。。。下头的人回答同样的问题嘴皮子都磨破了,花夷自己也被相熟的贵客们问得烦不甚烦。
偏偏两个始作俑者却都窝在宫里,一个在皇子所悠闲地做老师。一个在后宫学规矩,等选秀大典。花夷眼看着能乘势直接击垮另外两家戏班的机会就这样白白错过了,却没什么好办法。只盘算着花子妤再过一个月就能有结果,日日向老天爷祈祷一定得让花子妤落选回戏班。不然,可就亏大了
。。。。。。
却说唐虞和花子妤两人结束了在公主府的诸般事宜,之后又寻了机会见了一面,各自说了不少贴心话,约定一个月之后再见面,便也就此分开了。
好事也能传千里,有了在福成公主婚宴上献演的经历,花子妤在秀女中赢得了不少羡艳的目光,大家隐隐以其为尊。一时间,敏秀宫里包括茗月等人在内的花家班戏伶都成了红人,周围总是能围绕着不少的大家闺秀打听戏班的事儿。
只是这里面有一个人却显得极其别扭,那就是诸葛暮云。
诸葛暮云身为诸葛家的嫡长孙女,福成公主大婚那日也是受邀参加了晚宴的。眼睁睁看着唐虞竟愿意为花子妤站台,她心里头的震惊和不解怎么也难消散。
她对唐虞说不上了解,可是却通过下人打听了不少关于他的脾性和习惯。比如他除了救场之外,十一年来几乎就从未登台过。不是他不能,而是他不喜。他宁愿安安静静地斟酌戏文,教习学生,也懒得在人前展露自己,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为了这个半路徒弟的首场独演,他竟执笛为其伴奏,并出现在了戏台上,和花子妤交相呼应,全场惊艳。
若单单是师徒情分,哪里可能让他打破自己给自己定下的规矩,做出如此违反常态之举?
而脑中想起那****的情形,诸葛暮云总觉两人的默契绝非一朝一夕能培养出来的。还有两人在戏台上偶尔不经意的眼神相碰,是那样自然而然,毫不做作。
咬住唇瓣,诸葛暮云将手中已经握了许久的茶一饮而尽,却没发现入口的茶水竟已经彻底地没有了温度,凉凉的,从口到心,让着暑意里凭白生出一丝寒气。
。。。。。。
在敏秀宫下了课,子妤找到诸葛暮云一同回去云华殿,诸葛暮云只说有事儿,让子妤先行离去。饶是花子妤再细心,也没能看出诸葛暮云的不妥,便单独往云华殿而去。
一路上,子妤遇见了不少的后宫妃嫔,她们见了她,无不露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