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凡是由例外,也有让安德鲁感觉心情愉快的造访使者。倒是先前臣服自己的撒丁王国变得乖巧了许多,他们派出的慰问使者异常独特,居然花费重金从瑞士购买来的两只成年圣贝尔纳狗,一公一母。似乎完全是讨好安德鲁的缘故,两只圣贝尔纳狗的名字同样以中文方式来命名,一个叫“美美”;而另一个叫做“丽丽”。
望着自己眼前这两只体格高大壮实,结构匀称,目光友善且神态憨厚,惹人爱怜的圣贝尔纳狗,安德鲁着实兴奋了好一阵子,拉着它们在院子里四处游荡。只是,当等着自己玩够了,也玩累了之后,在安德鲁再度返回自己的房间后,他却躺在病床上迅速签署了针对撒丁王国的另一项惩罚计划,其中就包括要求撒丁王国的新国王必须在7天之内,全部交出境内所有烧炭党成员(意大利民族主义者)。
那是数天之前,安德鲁在同心腹们反复商议后,觉得撒丁王国的新国王并没有按照安德鲁的意愿处理双方之间的归属关系,依然与英国人保持这密切的联系,因而决定将自己在士伦法院门外遇刺的幕后真凶罪名,统统强加在可怜的撒丁人头上。
第四集 地中海,我的海!第77章 重返巴黎(2)
除了躺在病床上日夜不停的接见各路使团的造访外,安德鲁更多的时间却是花费在军医院内一座幽静别致的小花园里,感觉是独自在思考一件事情。通常,身旁的侍卫都被赶得远远的,而陪同安德鲁本人只有法国南部的行政总长拉法耶特将军一人。
今日又同往常,在一阵长时间的沉默之后,安德鲁忽然站起身,背对着拉法耶特喃喃自语起来:“说实话,不考虑其他因素就让我在巴黎与马赛之间做个最终抉择,我宁可呆在这里一辈子,呼吸这里参有煤渣的空气,至少在马赛的政坛里清净的很,少了许多令人极其厌恶的苍蝇和咬人的蚊子,还有它们发出的刺耳嗡嗡叫声。另外,留在马德鲁也不错,尽管那里经济发展明显落后于马赛各地,但毕竟还有我的儿子,以及儿子的母亲。”
来自安德鲁的一席话,拉法耶特听得清楚,也想得明白。他知道上眼前的上位者不想介入巴黎错综复杂的政治争斗中,相对于马赛的一澈清水而言,巴黎却是混水一团,尔虞我诈,对抗结盟,与背叛出卖的种种政客行为,每天都在巴黎两缘议会内持续上演。
安德鲁即将北上巴黎,看似巴黎各个党派势力众望所归的一致决意,但事情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些由立宪派、平源派、山顶派、平等派等等充斥的五花八门的巴黎政坛,却不会轻易放手让马赛的安德鲁一人独揽国家政权。或许,仅仅是议会中一项方案上的分歧。或是利益分配上的小矛盾,就会让昔日的盟友们倒戈相见,进而联合其他敌对势力,对安德鲁明里或暗中实施拆台。这类事件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业已成为巴黎街头巷尾到处传送,连五岁朦胧孩童都能智晓的最简单的政治常识。
当年,拉法耶特便是其中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先是保王党人因为路易十六的意外出逃,而无可奈何的宣布下野;接着便轮到倒霉的吉伦特派,他们被雅格宾派份子鼓动的暴民一举推翻;再到热月党人的突然起事,又将大权在握的三巨头们统统送上断头台;如今则继续上演着“城头变幻大王旗”的一幕。各大派别在逐步抛弃巴 拉斯执政官之后,却要准备迎接安德鲁重返巴黎。天知道,再过一段时间之后,那些政坛婊子们又会向谁抛出眉眼。
政坛上的这种黑暗面与阴险内幕让拉法耶特看得太过,也看得太透了。在内心,他有些赞同安德鲁先前的感叹。一旦到了巴黎,就不会再有马赛这般安稳的好日子了。一想到这里,原本是踌躇满志的拉法耶特盘算着跟随安德鲁北上巴黎之后,琢磨着在毕生内帮助安德鲁干上一番大事业出来。但现在一体会却觉得有些灰心失望。数年来所形成的龌龊腐朽的巴黎政治格局,决不是安德鲁重反巴黎后就能立马改变,一扫所有的陈腐陋习。
“除非,利用安德鲁手中的枪杆子让他们统统老实起来,附耳听命!”忽然间,拉法耶特想到一个令自己心惊肉跳的滥主意。利用军权来实施专制,这是拉法耶特之前最为反感的帝王特权。作为革命的长者,他自己还时不时的谆谆教导安德鲁不要在解决国内矛盾问题中,产生动用任何武力的念头。应该将美国三权分离的那套做法移植到法兰西的土地上,并使之发芽,开发与结果。可现在,却不由自主的想到这一步棋上。只是,只是,除了这个方法。拉法耶特实在想不出任何适合的手段去回避巴黎政坛里种种令人发指的黑幕。
就在拉法耶特在内心做天人之战的时候,安德鲁也注意到自己高级幕僚面部表情忽冷忽热的变幻,安德鲁不是神仙,自然揣测不出敦厚长者的复杂心态。但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拉法耶特同样对即将到来的巴黎之旅而忧心忡忡,少了些之前的渴望与期待。
安德鲁即将北上巴黎,看似巴黎各个党派势力众望所归的一致决意,但事情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些由立宪派、平原派、山顶派、平等派等等充斥的五花八门的巴黎政坛,却不会轻易放手让马赛的安德鲁一人独揽国家政权。或许,仅仅是议会中一项方案上的分歧。或是利益分配上的小矛盾,就会让昔日的盟友们倒戈相见,进而联合其他敌对势力,对安德鲁明里或暗中实施拆台。这类事件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业已成为巴黎街头巷尾到处传送,连五岁朦胧童都能知晓的最简单的政治常识。
当年,拉法耶特便是其中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先是保王党人因为路易十六的意外出逃,而无可奈何的宣布下野;接着便轮到倒霉的吉伦特派,他们被雅格宾派份子鼓动地暴民一举推翻;再到热月党人的突然起事,又将大权在握的三巨头们统统送上断头台;如今则继续上演着“城头变幻大王旗”的一幕。各大派别在逐步抛弃巴 拉斯执政官之后,却要准备迎接安德鲁重返巴黎。天知道,再过一段时间之后,那些政坛婊子们又会向谁抛出眉眼。
政坛上的这种黑暗面与阴险内幕让拉法耶特看得太过,也看得太透了。在内心,他有些赞同安德鲁先前的感叹。一旦到了巴黎,就不会再有马赛这般安稳的好日子了。一想到这里,原本是踌躇满志的拉法耶特盘算着跟随安德鲁北上巴黎之后,琢磨着在毕生内帮助安德鲁干上一番大事业出来。但现在一体会却觉得有些灰心失望。数年来所形成的龌龊腐朽的巴黎政治格局,决不是安德鲁重反巴黎后就能立马改变,一扫所有的陈腐陋习。
“除非,利用安德鲁手中的枪杆子让他们统统老实起来,附耳听命!”忽然间,拉法耶特想到一个令自己心惊肉跳的滥主意。利用军权来实施专制,这是拉法耶特之前最为反感的帝王特权。作为革命的长者,他自己还时不时的谆谆教导安德鲁不要在解决国内矛盾问题中,产生动用任何武力的念头。应该将美国三权分离的那套做法移植到法兰西的土地上,并使之发芽,开花与结果。可现在,却不由自主地想到这一步棋上。只是,只是,除了这个方法,拉法耶特实在想不出任何合适手段去回避巴黎政坛里种种令人发指的黑幕。
就在拉法耶特在内心做天人之战的时候,安德鲁也注意到自己高级幕僚面部表情忽冷忽热的变幻,安德鲁不是神仙,自然揣测不出敦厚长者的复杂心态。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拉法耶特同样对即将到来的巴黎之旅而忧心忡忡,少了些之前的渴望与期待。
“对了,拉法耶特老师,社会党的筹建工作进行的如何?”安德鲁再度发发问。在旁若无人的时候,安德鲁通常会以后辈的身份,去称呼长者为老师。一开始,拉法耶特还不太愿意接受,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只是后者对前者的称谓上,依然是“您,元帅阁下”。
安德鲁的话叫醒了拉法耶特,先是定了定神,这才回复道:“哦,遵从您建议书上的要求大体准备就绪,包括草拟党纲,组织性质,结构设置,宣传事宜也都在稳步实施过程中。只是,我有一个疑问,为何元帅阁下不出任社会党的党主席位置,却要置身之外?”
事实上,不仅安德鲁不准备让自己加入这个新组建的社会党,他还要求自己所统属的一切现役军人,无论高级将领还是普通士兵,都不得加入包括社会党在内的任何政党的活动中。在安德鲁扶持下,拉法耶特成为社会党的党魁,其下属党员多半是马赛等地市政官员,还有心向政坛的学者与商人;另外,安德鲁还建议拉法耶特应该多吸收一些有文化的工人和农民代表,让他们也加入到社会党的组织活动中来,不断扩充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