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执政官阁下!安德鲁副部长让我向您表示歉意,并且转告您。他正在忙于拟定与参加意大利军团与土伦军团对撒丁王国的军事行动,无暇抽身赶赴巴黎。”贝尔蒂埃在重复不是谎言的谎言,对方相信不相信,不是参谋长将要考虑的问题。
答案让巴 拉 斯很不满意,但也无从继续发火,老资格地政客很快令自己的冷静下来。南北分治也已成为既成事实,“自己地好女婿”在撒丁王国边境的军事演习,亦真亦假。从不缺钱的他,使得战争只是安德鲁肆意炫耀武力地表达方式。
但在巴黎,对低地有钱国家的掠夺战争势在必行,决不可能放弃,除非荷兰等国主动送钱到巴黎。否则,没有战利品的巴黎政府无法维持四分之三共和国领土的日常基本运作,那是缺钱的日子太不好过了。
柿子总是要感好的捏,尽管荷兰等国的军力极弱,而且他们以前的盟友,英国人也表示将在貌似“保持中立”态度下,命令英国在欧洲的辖地,汉诺威一带支持巴黎军的对外战争,提出相关物质后勤与情报消息,但普鲁士与奥地利两国决不是好说话的主,他们势必将要干涉巴黎的“革命输送”(这是共和国军的传统,攻打某国总是宣称是推翻所谓的封建统治,与此来要号召当地的无套裤汉们的支持)。
一番战争前的紧急外交妥协之后,奥地利的驻法公使,年轻的梅特涅伯爵似乎理解了巴 拉 斯执政官的想法,暗示过维也纳不会对巴黎对荷兰的战争有太多的不满。甚至,梅特涅还主动提出来,将会请求自己的岳父竭力说服奥地利皇帝,拉远与安德鲁的距离,只是要求效忠巴黎的共和国军不要侵犯神圣罗马帝国也在那里拥有合法的利益,云云。
奥地利的态度让巴 拉 斯很是满意,但普鲁士王国的代表却不感冒后者的说法。他们反而伺机落井下石的提出,巴黎督政府必须放弃与萨克森王国等莱茵河的德意志各诸侯,在1794年签署的同盟协议,那是意在对抗普鲁士的结盟条款,让普鲁士人主导德意志的莱茵河各国联盟。否则,普鲁士王国不会无动于衷的坐视荷兰等国的被侵略。
对此,巴 拉 斯自然是严词拒绝。因为没有一个有头脑的巴黎政客会允许强大的普鲁士军事王国的势力与自己国家接壤,时刻着威胁法国的根本利益。虽说,卡尔诺执政官非常确信,儒贝尔的北方军团和莱茵河军团,还有其他三个二流军团,能够成功完成对低地国家的战争,并帮助萨克森等国抵御普鲁士的入侵。
只是则会严重削弱布防安德鲁的南部军力,光凭借阿尔卑斯的一类军团,外加战斗力很弱的国民自卫军,决不可能抗击安德鲁的三个军团的攻击,让马赛有机可乘。
“……安德鲁副部长将会配合友军的行动,提供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的一切援助!譬如,调派一个团,或是一个旅,甚至一个师团都可以。当然,所获的战利品必须公平的分给参战部队。”贝尔蒂埃继续说道,却不再提及柯赛特小姐来到马赛的问题。
“您是安德鲁全权代表?”巴 拉 斯不答反问道。
“当然,执政官阁下!”
“如何保证安德鲁不在北方战争之际,武力侵犯巴黎?”巴 拉 斯直截了当的挑明了话题。
“安德鲁会证明!共和国的公民们会证明!另外,您的女儿也能在马赛证明!”贝尔蒂埃解释最后解释道。
一个毫无保障的诺言,居然让巴 拉 斯点头同意了。
当贝尔蒂埃带着这个疑惑来到陆军部时,头脑依然在回想昨天的交谈话题。贪婪的巴 拉 斯甚至没有向自己索取一笔金钱嫁妆什么的,真是让人奇怪。不过,总算是完成了安德鲁副部长交待的任务却是不争的事实,至于其间会有什么阴谋,不是自己所想的事情。
但在陆军部的楼下,贝尔蒂埃却意外受到卡尔诺执政官的冷遇,因为整整两个小时,得到儒贝尔元帅转告消息的陆军部部长始终未能召见自己,贝尔蒂埃感觉有些厌烦,因为距离安德鲁要求自己返回马赛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抬头望前,看见自己的副官,汉森上尉并没发现将军的异动,仍旧在与陆军部的卫兵们在聊天,那是其中一个中士居然是自己萨克森王国的老乡,他们正用南部的日尔曼语在热烈的相互交谈。贝尔蒂埃听得出陆军部的士兵们,很是羡慕汉森上尉在安德鲁军中的待遇。
又过了20分钟,儒贝尔元帅从陆军部大楼走下来,没有让安德鲁的特使上去的意思,只是简单的说道:“贝尔蒂埃,卡尔诺部长让我来转告您告诉安德鲁将军,他已经同意了副部长的出兵帮助提议,让您即刻返回马赛准备;应督政府5位执政官的一致决意,卡尔诺执政官将不日代表巴黎政府出巡马赛,授予安德鲁将军的元帅军衔;另外,他还有会带上柯赛特小姐送到马赛,与安德鲁元帅完婚!”
第四集 地中海,我的海!第62章 对撒拉丁王国的考虑(上)
自从两个月前的市政厅舞会之后,安德鲁就感觉凌兴汉的私下活动日益繁忙起来。作为自己的同胞兼私人医生,安德鲁在闲暇之余想找人聊天的时候,总发现凌兴汉不愿意在市政厅里呆着,而是借口外出就诊,跑到马赛郊区,继续暗中或明里跟那朵交际花来往。
安德鲁并没有阻拦,事实上,在舞会头一次的交往,还是自己一手促成的,还在其中增添了不少元素。但他却嘱咐奇可特警察局长进行秘密跟踪,随时提交有关凌兴汉的一切活动报告,哪怕是提及他们的性生活,甚至连两人何时何地幽会、做爱的方式都描绘的异常清楚。
现在,奇可特少校再度走进安德鲁的办公室,向最高上司报告凌兴汉的行踪,所不同的是,此次却是总结性质的汇报。
“……部长阁下,长期以来的调查证明,凌兴汉应该不会在任何利益的诱惑下,危及您和您事业的安全……尽管我的情报人员如何再三挑逗,但他始终不愿多讲述您在市政厅的事务,即便是说出来的,都是路人皆知的事实罢了……”
等到少校的汇报完出门之后,安德鲁便将自己桌面上堆积的,有关凌兴汉的数月情报卷宗全部扔到壁炉里点燃,一声不吭的看着它们在熊熊烈火中全部化为灰烬。
“疑神疑鬼的,看来自己是太过谨慎了,即使是对身边的任何人都显得不向从前那么信任。”安德鲁自嘲般的在内心嘀咕了一句。
很多时候,安德鲁觉得自己表现的的确不怎么从容与自信,或许是肮脏的政治旋涡中,经历钩心斗角事情太多的缘故。最初的胜利成就感已经被越来越多地政治污秽所替代,不少是自己的敌人附加的,但更多地却是安德鲁本人主动造成的。在每一次的血淋淋的掠夺屠杀与卑鄙的政治交易之前,安德鲁都要竭力裹上一层正义、公平、合法的外衣。就像前世XXX神甫嫖 妓的时候,都要呼喊某个圣人的名字。这可比单纯的军事部属要复杂的多。
没有人教导过安德鲁如何去做上述事情,全都是时世造就而成。而这先前经历地一切。都仅仅是个开始而已,因为巴黎还最后落入安德鲁的手中,更多的辉煌王冠等着自己去摘取。不过在此时,安德鲁开始怀疑自己早先时候所信奉的观点:历史不能被改变,但可以被创造。可创造出来的眼前事实,却是安德鲁不知不觉中正一步步迈向拿破仑皇帝,或是德意志狂人曾经走过的路,穷兵默武地最后结局。
所不同的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