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允娴立刻抖落冰钩在手,厌恶地瞪着阿察娜说道:“你再说一句试试!”
阿察娜还未开口,一旁的殷洛说话了:“庄家夫人稍安勿躁吧!这边事儿没完,你还想血溅当场吗?冰残大人是不是草包,既不是靠人家嘴巴说的,也不是靠你一只暗器吓唬出来的,你何必这么大惊小怪呢?歇着吧!”
“太妃娘娘何须费这口舌呢?只怕人家是不听的,”阿察娜轻蔑地瞥了庄允娴一眼道,“听说冰残大人娶了位不知来历的江湖女子,唉!可惜了冰残大人那么一个能人啊,除了打打杀杀之外,还能有什么用呢?”
庄允娴收回冰钩,长袖一扫,冷冷地吐出三个字:“生孩子!”
阿察娜的痛楚瞬间又被戳着了,脸一黑,正要骂人时,兮兮开口笑道:“阿史夫人,你也请歇着吧!喝口茶,等吴恩声醒来再说。他又不是蚊虫,还能悄悄飞进来不成?”
“等?”阿察娜扭脸冷哼道,“本夫人可没工夫陪你这儿审案子!实话告诉你,你来之前我已经吩咐侍婢下山去禀报张贤楚了。唐宣贞既然是张显楚的侍妾,那由他来处置你应该没话说了吧?我们张府的事儿不必劳烦你幽王府的侧妃娘娘劳心!太妃娘娘——”她挪了目光看向殷洛问道,“你也不会反对吧?”
殷洛笑得云淡风轻道:“我早说了,事儿是你们张府的事儿,我一个外人不会多说什么的。”
“那好!”阿察娜翘起二郎腿,拢了拢长袖,斜眼瞟了瞟冬儿怀里瑟瑟发抖的唐宣贞道,“待张显楚来了,看他怎么处置你!哪个男人会受得了自家妾室给他带绿帽子,你的胆儿也太大了!”
唐宣贞的脸色因为冷水的刺激和连番的惊吓已经惨白如雪了,她全身无力地靠在冬儿怀里,声音颤抖地争辩道:“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什么都没做过!”
阿察娜眸光犀利地盯着她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现下才来分辨,谁信你去?敢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你可真是yin荡到家了!你不想想,你害的不单单是你自己和吴恩声,还有一力推举你的幽王府。要是给皇上知道,幽王爷推举的活菩萨实为一个yin贱之人,他该有多震怒啊?”
“没有……没有……”唐宣贞胡乱地晃着脑袋,泪光涟涟地望着游仙儿道,“游姐姐,我什么都没做过……您要相信我啊!”
就在阿察娜和唐宣贞等人絮絮叨叨时,兮兮的脑子里一直在思索着一件事情:吴恩声是怎么进来的?吴恩声的为人兮兮还是相信的,应该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照明珠的判断,吴恩声应该是给mi药迷晕了弄来的,可他是怎么被弄进来的?是谁把他弄进来的?
就在兮兮百思不得其解时,她忽然感觉到旁边有束目光不断地瞟向她。抬眸之时,那束目光又飞快地躲开了,是朵夏。她有些奇怪了,朵夏为什么一直盯着她呢?仿佛是在提醒她什么事情似的。这时,她猛然想起下午朵夏送糕点的事情,以及朵夏说的那番话。
正在她皱眉深思时,*上的吴恩声忽然轻轻地哼唧了一声儿。刚听见动静,胡娘便要奔过去,满脸凶相,仿佛想杀了吴恩声似的。兮兮飞快地往她跟前一挡,冷眉问道:“怎么了?刚才本侧妃的话没放在心上是吧?那你记好了,这事儿完了之后,不断你一条腿儿,本侧妃跟你姓!退下去!”
胡娘余光朝*上的吴恩声扫视了一眼,忿忿不满地瞪了兮兮一眼。庄允娴上前捉了她的肩头,将她推到了一旁,喝道:“滚一边去!再找事儿,现成收拾了再说!”
阿察娜白了兮兮和庄允娴一眼道:“胡娘,歇着吧!想必张显楚已经得了信儿了,这回正在赶来的路上,他娶的践人由他自己来处置吧!你就不用太费心了!”
兮兮退回椅子旁坐下道:“话又说回来,最初发现的人是胡娘,对吧?那我问问你,胡娘,你是怎么发现的?”
胡娘理直气壮地说道:“奴婢听见宣贞夫人房内有动静……”
“别跟我说那么模糊的字眼,”兮兮打断了她的话道,“说清楚点,听见什么大胆地说,一个字都不要漏下!”
胡娘略略停顿了片刻后说道:“那种事儿一听便知,叫奴婢如何说得出来呢?横竖奴婢就是听见那种声儿……”
“哪种声儿?说清楚点!”兮兮打断她的话问道。
“就是……就是男女huan好的那种声音!奴婢当时一惊,心想宣贞夫人怎么能背着张大人做出这种不齿之事呢?便赶紧去跟夫人禀报了!”
“呵!”游仙儿冷笑了一声道,“这慌扯得可真够离谱的!吴恩声都给迷晕过去了,还怎么欢好啊?你瞧着好歹也四十多岁吧?成过亲的吧?耳朵尚好?”
胡娘一怔,急急辩解道:“谁知道他们俩玩什么花样儿啊?就算吴恩声是昏过去的,宣贞夫人是醒着的呢,奴婢就听见她那恶心的声音了!”
兮兮狐疑瞟了胡娘一眼,低头看了看被淋个透顶的唐宣贞,问道:“胡娘,你进来的时候,唐宣贞是醒的还是昏迷的?”
胡娘辩解道:“奴婢哪儿知道啊?”
“那你为什么要用水去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