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你忘了吗!你真的忘了吗!幼时的灯会别人都是坐在自己父亲肩头,吃着母亲递来的食物!他们是那么的开心!”
“只有我们,只有我们是站在墙角怯生生的看着那一幕幕场景啊!”
江夏的双拳缓缓紧握,额头青筋暴起。
心魔再度开口:
“记得那个胖子吗?那个初中时恶人先告状的胖子!”
“明明是他先抢我们的午餐,明明是他先犯的错!明明是他自己打不过我们!”
“可为什么到最后受罚的只有我们,不就是因为他有父母在背后撑腰吗?不就是因为他那泼妇母亲在学校里骂街吗?!”
“而我们呢!我们的母亲生死未卜!父亲是为国捐躯!”
“他们都在为华夏做贡献!可偏偏我们是一直在遭受不公!”
“是他们欠我们的!他们欠我们的啊!”
“没有我们的父母,她能在学校里骂街吗?没有我们的父母,他能耀武扬威的指着我们的鼻子骂吗?”
“你真的忘了那个泼妇骂我们什么吗?忘了吗?那让我帮你回忆回忆!?”
“野孩子?野种?狗杂碎?有人生没人养?克死自己的爹娘?!”
那痛苦再次向他袭卷而来,江夏抱着头重重的跪在地上:
“别说了,你别说了!闭嘴!闭嘴啊!”
心魔狞笑开口:
“我们的父母,就是在保护这样的人吗!”
“就是在保护这样的华夏吗?”
“让我们一起,去杀光他们好吗?!”
“让我们一起去将他们屠个干干净净!好吗!?”
江夏奋力捶打自己的脑袋:
“闭嘴!闭嘴!闭嘴!”
外面,站在江夏身后的罗天轻轻叹气一声。
取出一个瓷瓶,将一滴液体点在江夏眉心。
液体没入他眉心的瞬间,江夏神识复位猛地睁眼。
盘坐的他“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额头青筋暴起,双目遍布血丝。
其身周,狂暴的雷元素跳跃、翻腾。
罗天看着江夏的模样,他张张嘴没有开口。
转身走出屋外布下一道隔音结节,他取出通讯器拨了一串号码。
通讯瞬间接通。
罗天二话不说,张口就骂:
“张建忠!你个狗日的东西!你这教育署总署长是怎么当的!”
“烈士遗孤在求学之时竟还能遭受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