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我们在海中落难,已经饿了好些天,能否在您这讨些饮食?”
不管接下来如何打算,都得先填饱肚子。
“要吃的啊。”大汉似有些为难,“管你们几顿饭倒不是事,可你们得守岛上的规矩才行。”
“大叔您放心,我们不是坏人。”卓风连忙表态,“我们不是坏人。”
“不是那个意思。”大汉道,“你们也看到了,岛上的日子很清苦。无论是吃饭还是喝水,任何事情都要按劳所得。吃了饭,就得干活。无论是不是外来的,十岁以上都得守这条规矩。”
“你觉得我会吃白食?”严海很是不屑,“我乃北海剑派传人,曾祖是乾洲第一剑客严真。今天无论吃了你多少,将来我都十倍奉还。”
“将来是将来,现在是现在。”大汉坚持,“岛上的规矩不能破,吃多少饭就要干多少活。”
四个少年越发的饥饿难耐,见大汉这般坚持只得答应。
沙场旁边是一个工棚,摆放着桌椅板凳。大汉引着四个少年坐下,让人端来食物和淡水。
食物不是什么美味佳肴,一大盆馒头和一大盆咸菜。喝的就是寻常淡水,甚至还带着一股苦味儿。
几人早就饿的肚子咕咕叫,也没有怎么挑剔,抓起馒头就开始狼吞虎咽。
“这顿饭算请你们吃,再吃就得先干活了。”大汉又提醒了句,指了指淘沙的那些人,“看到没有,和他们一样,淘沙金,一匙换一餐,管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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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交代完就进了里间,似是去翻找什么东西。几个少年一边继续吃着,一边商量接下来的打算。
“这大叔真是死心眼,一点都不变通,弄的我们好像会骗他这顿饭似的。”卓风用力咬了一口馒头。
“此处与世隔绝,少与人接触。”霍震云吃的很慢。
“粗鄙的糙汉,什么都不懂。”严海更是不满,“若是在乾洲,何人敢这般轻视我。”
覃寒本没想说话,可听到几人言语,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们说,那是个糙汉?”覃寒问。
“对啊,有问题?”严海抬头。
“也不能那么说。”卓风道,“虽然长得粗旷了些,但心眼其实挺好的。”
覃寒皱起眉头,望了一眼屋里。
在他眼里,那可不是什么糙汉,而是一位白袍玉面的先生。
从初次见面开始,他就感觉有些怪异。明明是一位儒雅的先生,说起话来却像个粗人。现在听其他人一说,更是感觉不对劲。
“这人……”覃寒下意识的就要说出心中疑虑,可不经意间对上了一双眼睛。
似笑非笑,饶有深意。
覃寒心中莫名一跳,本能的闭上了嘴。
并不是害怕什么,而是隐隐觉得如果说出来,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若是他自己,没什么可在意。可影响到几个小兄弟,是他不能接受的事情。
“覃哥?”卓风奇怪道,“你要说什么?”
“没什么。”覃寒道,“我只是在想,之后该怎么办。”
“先离开呗,还能怎么办。”严海说了一句。
“嗯,吃完就走……”
虽然语气一如既往的冲,但没人觉得这话有问题。
不管是回乾洲还是再去寻蓬莱,都不可能在这里久待。既然这一餐算请的,吃饱了就离开。
可等大汉从里间出来,几人才意识到没这么简单。
就算成年武者横渡大海,都需要找一艘船,更何况他们一群十岁出头的孩子。想要离开这座岛,肯定得要一艘船。但是这个要求,比他们想象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