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说,他像上回那样去上了茅房,那回来之后,计也该现身向她解释呀。
计繁枝怎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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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护卫不周,还请将军责罚。”计繁枝跪在圆石铺就的甬道上,肩背挺得笔直,唯有头颅低下。
司汝剑神色冷峻,立在他的身旁。
成炀手中拿着本书,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们两个。
陆挺一脸稀奇,“你教训手下回家去教训啊,在我院子里搞什么?”
成炀漠然,“若是在家,我夫人会为他求情。”
“你夫人,是个人美心善的,”陆挺一想到卿令仪还是会心动,努力忍住了,“所以呢?”
“夫人求情,我会心软。”
“那我求情呢?”
“我会当没听见。”
陆挺:?
见色忘义是吧?
“属下知错,”计繁枝也想到了夫人,愧疚之间,脑袋埋得更深,“请将军责罚。”
“你大抵是知错了,你师父却未必。”成炀嗓音幽沉。
他一转目,司汝剑表情冷冷绷着。
“司汝剑,你说来听听,”成炀扬了扬眉,“你怎么想的?”
司汝剑眉关深锁:“将军的意思,只将她视作消遣。”
“是消遣,还是天底下最好的消遣。所以司汝剑,你告诉我,我的消遣若是受伤了、损毁了,谁赔给我?你么?”成炀的眉眼间带出了狠戾。
他显然动了怒,计繁枝不敢吭声,陆挺更是退避了数步之远。
司汝剑却不怕,迎上他的视线:“我却想反问将军,大仇报了么?家族兴旺了么?”
成炀眸光瞬收,面上喜怒难辨。
“将军将她看得太重,而她远不值得。”司汝剑得出结论。
成炀还是没说话。
司汝剑忽地跪了下去,神色冷峻,“今日繁枝之过失由我而起,我甘愿受罚。”
顿了顿,又道:“我自请暂代繁枝之职,近身保护卿令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