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夫君?”她嗓音轻柔细腻,如同微风一直吹进心坎。
成炀彻底动摇了,磨了磨牙,“今天可以放过你。”
卿令仪喜出望外:“谢谢夫君!”
说着就要溜走。
成炀捏紧了她的手腕,恶声警告:“但是没有下次!”
卿令仪知道他不好说话,先把这次扛过去,下次就下次再说。
她用力地点点头:“我下不为例!”
成炀放开手。
卿令仪松下口气,下了桌子,整理好衣衫,临走前多嘴关心了一句:“对了,将军你晚上睡哪?”
成炀切齿:“再问我反悔了。”
卿令仪瞬间收声,快步走了出去。
外边一片昏暗,正堂椅子边上,成安乐抱着小黄,无措又害怕地缩成小小一团。
卿令仪看着,心软得不可思议。
成安乐一眼看见她:“娘亲!”迈开步子扑了过来。
卿令仪蹲下身,抱起了她,解释说道:“刚才爹爹回来,我去给他准备热水洗澡了。”
成安乐揉了下眼睛,扭过头:“爹爹回来了吗?”
“对呀。”
“那我是不是得去给爹爹请安磕头?”她小心地问。
“这么晚,不用去了。”卿令仪忙按住她。
这时候你爹在做的事情,可不能给你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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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梨被关在宴山居后院边角处。
她运气好,两个看守曾在荆州当差,与她相熟。
后半夜雷雨渐渐歇了,她可怜巴巴地说想出去方便,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同意了。
清梨溜出来,找去了吴大夫的院子。
正如情报所言,吴大夫并非抱恙,而是终日伤心买醉。
一屋子的酒气,他怀中抱了一只酒壶,掩面哭泣着。
清梨推门而入:“一个人难过有什么用?”
吴大夫摇着头:“婉蓉死了,我没办法……”
清梨盯住他:“她是怎么死的?她是被谁害死的?”
“将军……”
“不是将军!”清梨呵斥。
吴大夫混浊的眼珠转了一转,猛地瞪圆:“三夫人……是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