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木耒去向自己的老师翟坊辞行,因为再过一两天,他就要随队去宋国迎亲了,这一走,至少也要3个月的时间才能够回来。
自己的老师翟坊笑呵呵的让木耒坐下,然后从后院叫过来一个人。
“此为我次子让,让过两日将随你同往宋国迎亲。其他诸事,我皆已安排妥当。”
“师兄,啊,不,师哥,师哥,木耒有礼了。”木耒说完,对翟让行了一礼。
翟让还礼,然后说道:“呵,木耒便是你小子?果真是你做出那馍与饼?竟如此年幼,实未料也,今观之确似弱不禁风。”
木耒看着这异常结实的仲让,只能嘿嘿着笑,任凭他点评着自己。
“此去商丘,路途遥远,君令翟让随行,以护佑公子安全,公子现为邢国,乃至于天下之名人,不可有丝毫差池。”翟坊笑呵呵的说道。
“天下之名人,可是因我那馍与饼?”
“你不知?那馍与饼已为军粮,短日行军,已不为粮食发愁,无论士徒,皆可携带三两日之口粮。
百里之程,现已次日可达,途中可不炊。尤其那斥候、信侯,三日可行六百里。此乃数百年未有之大变革。”翟让说的唾沫星子横飞。
“公子,此去宋国,途中可让翟让教你习武、射箭,驾车、骑马。
来,这把宝剑乃是我之佩剑,今我已老,公子正值年少,现赠予公子,以做防身之用。”
翟坊边说,边将自己两尺多长的青铜剑送与木耒。
木耒也确实到了佩剑的年纪了,春秋时期,束发之后的贵族少年,基本都会携带佩剑,一般的少年十一二岁便会习武射箭,像木耒十四岁还未习武的少年,反而是少数。
“谢老师!”木耒双手接过翟坊送过来的短剑。
“我必用心习武,力求自保,于乱军中不求杀敌,只求全身而退,保全自己即可。”
木耒说完,就开始挥舞起那青铜剑。
“你这小子,刚说的甚,不求杀敌,只求自保。若是邢国之男子都如你这般,这邢国早已被那狄兵灭了千百回了。国君有你这样的儿子……”
“住口!”翟坊狠狠地拉了一把翟让,并大声呵斥他。
“公子之志,不在武功车马,其言之无错。那馍与饼,可抵多少兵卒?可省几何辎重车马?那火炕火墙,可免多少邢人冻毙于严冬。
去岁教我之冬麦,多收了岂止三四成,且避过了今夏的大旱。如此这般,岂是你一莽夫可评,可比?人各有志,公子之志在于天下!”
“君令你护佑公子安危,你必尽心为之,闲暇之时,可教公子武功车马,除此之外,不可对公子评头论足!”
翟坊呵斥完自己的儿子,便对木耒说道:“让乃是一莽夫,公子勿怪。军旅之人,皆是如此。”
喜欢春秋发明家请大家收藏:(www。aiquwx。com)春秋发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