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司明厉的手,苍老的手心有些粗,不再是他小时候摸到的那么滑嫩细腻。
“所以我是失去了她,才得回了你吗?”
他回头,整张脸都苍白没有血色,唯独那双眼,还是一样的深邃。
“姑姑,你和她,我为什么只能得一个。”
羽川·芹眼泪不争气的滚下来,语重心长的说:“不是每段缘分都能善终,我知道你喜欢洛洛,可是她喜欢时崇,她的喜欢跟你的喜欢一样,她的执着也和你的执着一样,洛洛和时崇已经圆满了,明厉,祝福她吧,好不好?”
司明厉眼睛唰的红了,“不可能,我做不到。”
“祝福?
别搞笑了,我没有输给时崇,我放官洛洛走,只不过是因为她怀孕了,等她生下孩子……等她生下孩子……”等她生下孩子,他就更没有希望了。
司明厉甩开羽川·芹的手,“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好。”
羽川·芹也怕刺激他,于是起身离开病房。
司明厉摸到手机,打了个电话。
“汪喆,去帮我办件事。”
几天后的浮图苑,官洛洛劫后重生,时崇变哑,两人刚被医生获准出院。
时崇养伤,她安胎,大概是被之前的分别吓到了,两人总是难分难舍的腻在一起。
“司明厉会死吗?”
官洛洛问。
时崇从后面抱着她,一手捧着她大大的肚子,一手打字:“不会死,只会生不如死。”
他一开始就打的这个谱,否则那三枪他会打在司明厉的心口。
官洛洛摸着他的手,“羽川老师要伤心了。”
时崇:“司明厉该死。”
官洛洛笑笑:“嗯,他该死。”
她回头吻他,两人缠绵了一会儿,佣人端药过来,“太太,时总该喝药了。”
“好。”
官洛洛起身,端过药来喂时崇,“早点恢复味觉和直觉,早点说话,我听不到你的声音,好不习惯。”
时崇亲亲她的眼睛,把药一饮而尽。
他还尝不出酸甜苦辣,所以不觉得药苦,但官洛洛还是递给他一颗糖,时崇又忍不住吻她,抱起她往卧室走。
佣人收拾碗盘,顺手在沙发旁的台灯罩里装了个小型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