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住民当着我们的面进行过一场活祭,不知道是什么原理,燃烧出的火苗有十几米高,刚好能照亮整座方碑,但我们自己拿灯照亮的话,只能照亮底下的一小部分,没法照亮整座方碑。”
江奇武皱眉:“有没有可能在周围的建筑上点灯,再投射过去?”
温何说:“很难,海兰堡的建筑大多是两到三层,比方碑要矮,加上雾气的阻隔,远一点的光都会被散射掉。”
“用灯火照亮方碑是不现实的。”
江奇武:“好吧。”
她有点惆怅,又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我不介意就这么等到第六天。”
寂静像一滴墨水在地下室晕染开。
温何忽然问:“从这里到海边的话,需要走多久。”
“快的话大半天吧。”江奇武说。
刚到这里时,她去海边采集过海水样本,时虑因为要跟着温何拒绝跟她一起,算起来一来一回,也就用了小半天。
“你问这做什么?”江奇武问。
温何抬起头,长睫毛眨了两下。
“有一个人……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任他,但他告诉我,明天,会是个晴天。”
“所以呢?”江奇武皱眉。
就在温何打算回答的时候,一直装哑巴的时虑忽然开口:“有的时候我不知道该用自信还是自负来评价您。”
温何瞪了他一眼,小声抱怨:“不用你评价。”
琥珀色的眸子终于再次看向他,温何别过头去,拒绝跟冷得跟冰块似的视线对视。
“你们打什么哑谜呢?”江奇武手里夹着烟,疑惑问道。
海边?晴天?
她忽然瞪大了眼。
“你的意思是……”
温何望向江奇武。
“还是思维定势,我们以为迷雾降临是代表灾变开始,可从没有人说过雾是灾变的征兆,排除虚假的联系,只从最简单的逻辑来看,雾是由空气中的水蒸气凝结而成的产物,那这场雾,其实是有来源的。”
江奇武深吸一口气,震惊于温何的逻辑清晰。
“不洁之水……”
温何点了点头。
“只要去到海边,找到不洁之水,消除它,驱散雾,明早的朝阳就会替我们照亮方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