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衿很是识趣,悄悄退出厢房,给他二人留够空间,临走之时还不忘顺手关上房门。
赵子衿一走,房内顿时只剩下柳月浅和傅云深二人。
柳月浅拿起剪刀:“我要开始剪了哦。”
傅云深耳根子红了红。
她这个“剪”字听着怎么有些歧义……
柳月浅手下动作非常利索,“咔嚓”一声,就从他大腿根部往下剪。
每剪掉一寸布料,他大腿就往外露出一寸,直到整条大腿都暴露无遗为止,柳月浅才放下剪刀。
改而用手轻轻地摁在他腿上,边问:“痛吗?”
一开始她摁的还只是膝盖稍上一点的地方。
傅云深摇了摇头:“不是很痛?”
她手往上移了移:“这里呢?”
“有点。”
柳月浅手更往上了:“这呢?”
傅云深情不自禁地嗯哼一声,表情都有些变了。
柳月浅没瞧出他异样:“这里很痛吗?”
“很痛,还很……”
“还很什么?”
傅云深耳根子红红的:“痒。”
心痒痒的那种。
这下子轮到柳月浅脸红了,指腹还有些烫,语气更是不自觉地变得生硬:“那个,很痛,就,就说明你这个部位的骨头断了,我需要用木板把你腿固定好。等会固定的时候会很痛,你忍着点。”
柳月浅说着拿起事前削好的木板,分块固定在他腿上。
每固定一块,断骨就受一次压迫。
每受一次压迫,他就要生生痛上一次。
但即便痛到了极点,他也只是咬紧牙关强忍着,最多闷哼一声。
柳月浅看得心疼:“傅云深,你要是忍不住了就叫出来。”
傅云深听话地叫道:“浅浅。”
柳月浅:“……”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说的叫,是叫痛,而不是叫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