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有贯穿?!”柳月浅惊得目瞪口呆,急忙扒拉开缠在傅云深身上的绷带。
拆开一看,果然见他后背靠近肩胛骨的地方有两个洞,但这两个洞并未穿透他身体。
胸前虽然也有几道刀伤,却也只是看着可怖,实际不过皮外伤。
柳月浅看得不知该懵还是该为此感到欢喜,半晌才找到声音问:“既然没有受重伤,为何外面的人都在说那两支箭射穿王爷身体,王爷就快活不成了?”
华大夫神秘莫测地笑了笑,直接回了一句:“这就要问王爷了。”
柳月浅闻言立即回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傅云深。
傅云深也不瞒她,如实应道:“是我故意让人这么说的。”
柳月浅十分解:“为何故意这么做?”
傅云深没有立即回答,挥了挥手,示意华大夫等人先退下去,待帐中只剩下他二人了,才娓娓说道:“你既能来到这儿,想必应该已经听说援军迟到一事了吧?”
听说是听说了,但具体她不是很清楚,甚至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援军为何没能按时赶来。
不过,以她对他的了解,他能在这个时候提起,势必是察觉到了什么。
念此,柳月浅马上问:“你为何突然提起此事,莫不是援军迟到一事与你隐瞒伤势有何关系不成?”
傅云深犹豫地看了她一眼,但最后还是没有告诉她自己心中的猜疑。
毕竟,那就只是他的个人猜测而已,是真是假未可知。
轻笑一声,只淡淡地回了一句:“没有,我就只是随口一提。”
“就只是随口一提?”柳月浅有些狐疑。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他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尤其刚刚他提到援军迟到一事时,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
“嗯。”傅云深微笑不变,话锋一转,不动声色地转开话题。“你知道吗,经历过这次,我算是真正意识到自己这一生最在乎的是什么,不是权利,也不是荣华富贵,而是你。”
“战争已经结束了,我也已经受够了无休无止的分离、厮杀,现在的我只想与你好好地度完余生。”
“对外夸大伤势,就是为了将来有借口退居朝堂,带你远离是非。”
说着,他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浅浅,你不是一直想离开京城,到玉带山安居乐业吗,我都安排好了,过两天,我就让人先送你去玉带山。”
柳月浅大惊:“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