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受了一次,不想再忍受第二次了。
既然他必须去,那她就跟着一起去,生死永相随。
念此,柳月浅果断表示道:“我陪你一起去。”
“不行!”傅云深想都没想一下就拒绝了她。
“为何不行?”
“打仗是很危险的事,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丧命。”
“我知道,我不怕。”
“可我怕!”傅云深厉声打断她话语。“我怕你跟着我会遇到危险,更怕你受伤。”
“可是你也会遇到危险,也会受伤,难道不是吗?”
“我是会遇到危险和受伤,但我宁愿我自己一个人受伤,也不愿意你被伤到半根毫毛。”
“可是——”
“没那么多可是。”傅云深根本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别的我都可以听你的,唯独这件事情必须听我的。”
说着,他特地放柔语气,抱着她肩头轻哄:浅浅,你就听我一句劝,乖乖地留在京城,等我回来,好吗?”
不好!
她不想以后每天只能引颈翘首地等着他回来。
她想每天都能看到他,想时时刻刻都能知道他是平安的。
但她知道,以他的性请,说不许就是不许,哪怕她说破喉咙,也无法让他改变主意。
这么一想,柳月浅才装作同意地点了点头:“好吧,我听你的。”
实际心里却是在想,无论如何,明日一定要想办法偷偷跟上大军。
许是她答应得太快,傅云深忽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说起放长线钓大鱼之计。
一直聊到很晚,柳月浅才出了战王府。
从战王府出来后,她并未直接回自己宅邸,反而抹黑绕道去了大军临时驻扎之地。
用蒙汗药放倒几个守夜的士兵后,便准备扒掉其中一名士兵身上的盔甲换到自己身上。
谁知就在这时,身后陡然传来一声呵斥: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