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浅心瞬间暖得一塌糊涂。
不论何时何地,他总是在为她着想。
她病了,他就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且一守便是两个多月,硬生生把他自己给熬瘦了。
她病好了,他就怕她累到,宁可自己憋得难受,也不舍得她动手。
“傅云深,你对我真好。”好到有时候她都不知道该报答他了。
傅云深笑着刮了下她鼻尖:“我是你未来夫君,对你好那都是应该的。”
柳月浅笑笑没说话,心里却很清楚,这世上哪有什么应不应该,有的不过是两情相悦与心甘情愿罢了。
“傅云深,今晚我们一起睡吧。”他对她如此之好,她自然也不会亏待他,往里挪了挪,特地为他腾出个空位来。
“好,一起睡。”傅云深吹灭蜡烛后,便挨着她躺好。
“浅浅,晚安。”
“晚安。”
一夜无梦。
第二日,柳月浅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同样睁着眼睛的傅云深。
这种一觉醒来就看到自己心爱之人的感觉,让她倍感幸福,嘴角禁不住一扬,眉眼间尽是笑意。
“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叫我?”
“我也是刚醒没多久。”傅云深淡淡地应道。
实际上他醒来有好一会儿了。
醒来后,他便一直躺在床上看她。
“昨晚可有睡好?”
“嗯。”柳月浅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我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起来洗漱吃早膳,吃完早膳,我有件事情要同你说。”
“什么事啊?”
“吃完再同你说。”
傅云深没有回答,扶着她从床上下来,又亲自服侍她洗漱,用早膳。
直到吃得差不多了,他才正色道:“浅浅,我要向你坦诚一件事。”
见他突然变得如此严肃,柳月浅不由不安起来,放下碗筷,看着他问:“到底什么事?”
“我之前隐瞒了你。”他说,“其实,傅云沣伤势还没好。”
“什么?”柳月浅听得惊讶不已。
傅云沣跟她是同一天受伤的,且他中的是刀伤。
她当时大略看过,虽然伤口深了一些,但并未伤到五脏六腑。
只要处理得及时,伤口痊愈不是什么大问题。
何况这都两个多月过去了,再严重的伤口也该结痂了,他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没好。
难不成……
柳月浅恍惚想到什么,连忙问道:“难不成刀上有毒?”
除了这个可能性之外,她实在想不到别的。
傅云深对此也不是很清楚:“太医们也怀疑刀上有毒,可惜他们没一个人辨认得出到底是什么毒。也正因为如此,傅云沣伤势才会一直反反复复,到现在都没能好。”
话至此处,傅云深突然顿了一下,重新抬眸看着她道:“浅浅,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柳月浅摇了摇头:“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何况,就算你告诉我,以我当时的情况,除了白白担心之外,也做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