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只要把李大夫找来,清除掉她体内蛊虫并不是难题。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她和傅云涟身体都太弱了,若是强行驱蛊,只怕还没把蛊虫取出来,蛊虫就先死在她体内。
蛊虫若是死在她体内,她便难逃一死。
所以,李大夫要请来,但不能现在就给她驱蛊。
至少要等到她身体,或者说是傅云涟身体彻底恢复痊愈为止。
傅云深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现在就让人去接李大夫过来。”
“好……傅云深,我好累了……”
“累了就睡会,我会一直在这儿守着你的。”
“好……”柳月浅应完就再也撑不住地晕了过去。
傅云深扶着她躺好下来,又替她掖好被褥。
待一切都安置妥当了,才令人即刻回京接李大夫。
保守起见,傅云深顺便让人把华大夫也接了过来。
李大夫和华大夫来了之后,便按照柳月浅事先交代的,准备等她痊愈后再为她驱蛊。
然而,柳月浅高烧反反复复,始终不见好转。
不仅如此,柳月浅每天都感觉累得不行,躺在床上,连喝口水的力气都没有,全靠傅云深对嘴喂。
每日醒醒睡睡,几乎连片刻清醒的时候都无。
傅云深一开始还觉得奇怪,后来才琢磨清楚,应该是傅云涟一直在逃跑,所以柳月浅每天才会累得不行。
至于柳月浅为何一直高烧不退,原因就更简单了。
傅云涟知道子母蛊对柳月浅有影响,是以明知道自己有伤,却故意不治,只让自己留有一条命即可。
这样,他就会因为柳月浅而投鼠忌器,不敢再对傅云沣穷追猛打。
为了柳月浅早日好起来,明知傅云涟用意恶毒,傅云深也只能顺着傅云涟所想,令人放缓追捕。
就这样硬生生地熬了两个多月,柳月浅身体才慢慢好转。
痊愈当天,傅云深就让李大夫为柳月浅驱蛊。
李大夫虽然得了柳月浅真传,但到底是第一次为人驱蛊。
颤抖了好久,也没敢下手。
搞得一旁的华大夫都看不过眼了,袖子一甩,直接抢过李大夫手里的匕首:“老夫来!”
“你知道怎么驱吗?”李大夫问。
华大夫底气瞬间弱了下去,忧伤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柳月浅。
心想,早知道柳月浅本事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大,自己就应该早些放下脸面,拜她为师的。
这样,今日知道如何驱蛊的就不是李大夫,而是他了!
华大夫越想越伤心,越伤心越暗下发誓,等柳月浅好了,他一定要找个机会拜她为师。
并不想多个师弟的李大夫立马抢回属于自己的匕首:“既然不会,那就哪儿凉快哪儿歇着去吧,我要给我师父驱蛊了。”
突然被喊作师父的柳月浅:“……”
她什么时候认李大夫为徒了?
她不过就只是把驱蛊的医治方法传授给了李大夫,仅此而已。
不等她想明白,李大夫便已开始为她驱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