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涟将纸条放到烛火上点燃:“傅云沣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回王爷,都安排好了,太子殿下收到范尚书的邀请后,便去了范府,这会儿东宫无人,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既是好时机,就不要错过了,让铁肠速手速决,记住,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本王还等着看好戏呢,呵……”
另一边,范府。
酒过三巡后,范尚书忽然道:“太子殿下,不知上次范某跟您说的那件事情,您考虑得如何了?”
傅云沣喝酒的动作突然一顿。
除夕宴上,范尚书曾表示过想将自己女儿嫁给他,以作联姻。
当时他听了之后并未做表态。
范尚书见他不语,以为他忘了,索性重新道:“范某膝下有一女,名栩栩,正到适婚年龄。栩栩素来爱慕太子殿下,发誓此生非太子殿下不嫁。我范某膝下就这么一个闺女,太子殿下若是愿意迎娶栩栩为太子妃,我范某人此生必为太子殿下鞍前马后、殚精竭虑,还望殿下务必好好考虑。”
这番话看似寻常,实际上是在暗示傅云沣,只有联姻,范尚书才会全心全意地为他所驱。
如今文武百官分为三大党派:太子党、南王党和中立党。
范尚书属中立党,且乃中立党之首。
是以只要得到范尚书一人支持,便相当于得到整个中立党的支持。
此诱惑不可谓不大,但傅云沣却很犹豫。
理由很简单,他并不喜欢范尚书之女,也不想娶她。
这一生一世,他只想娶柳月浅一人。
是以当下无论范尚书怎么说,傅云沣始终没有明确答应,只道此乃终身大事,自己还需要时间好好考虑考虑。
没多久,傅云沣就借故出了范府。
从范府出来后,傅云沣并未立即回宫,而是绕道去找柳月浅。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此时突然很想见她一面,好告诉她这些日子里自己身上所发生之事,顺便告诉她,自己有多想她。
战王府这边。
柳月浅与傅云深正在用晚膳。
傅云深一手端着碗,一手抓着木勺,小心翼翼地将鲫鱼汤盛到碗里。
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一举一动皆令人赏心悦目。
然而,柳月浅却是看得面红耳赤,突然就想起了那天在浴房里发生的事情。
那天,傅云深一手搂着她腰肢,一手顺着她身线往下移。
他手指轻抚时所带来的触感,到现在都历历在目。
酥,麻,痒……无数奇怪感受充斥大脑,让她难抑到了极点。
他仿佛感觉到了她的难受,手指一拢,忽然一改原先的爱抚为探索……
思绪到这儿,柳月浅就已经脸红得不能再红了,低着头,完全不敢正视他双手。
傅云深汤盛到一半,就注意到了她异样,手中碗一放,凑到她跟前。
“我家浅浅这是在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柳浅月心虚得厉害,不自觉地瞥了一眼他手指。
就这么一个动作,傅云深瞬间了悟。
傅云深笑了,轻挑起她下巴:“原来我家浅浅是在想那天的事呀。”
“我不是……”
声音很大,底气却明显不足。
傅云深眸里笑意更深了,上半身往前一倾,将自己嘴巴凑到她唇边。
“浅浅,你是不是又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