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的眼泪无声地滑落,一副的我见犹怜,楚楚动人。
她以为这次的意外会让陆砚辞更加怜惜她,会让他明白她的真心,陆砚辞的心里面还是有她的位置的。
无论那个什么初棠再怎么的勾引,自己才是陆砚辞明媒正娶的妻子,那个初棠根本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女子。
可现实却给了她狠狠一巴掌,响亮得震耳欲聋。
就在这时,一声娇呼传来,打破了周遭的宁静:“砚辞!我的脚……”
陆砚辞几乎是立刻转头,看向站在湖边的初棠。
只见她身形摇晃,一手扶着亭柱,秀眉紧蹙,楚楚可怜,咬着饱满嫣红的唇:“我好像…崴到脚了……”
陆砚辞想也不想,立刻起身,几步走到初棠身边,一把扶住她。“怎么样?疼得厉害吗?”他语气焦急,全然忘了地上还躺着一个刚刚被他救起的女子。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初棠坐下,轻轻撩起她的裙摆,查看她的脚踝。那温柔细致的动作,仿佛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生怕弄碎了。
“有点疼……”初棠的声音细若蚊蝇,眼眶中却噙满了泪水。
陆砚辞心疼地皱起眉头,轻轻揉着她的脚踝,柔声安慰:“我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忍着点,我这就去叫大夫。”
苏苏趴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心如刀绞。
她浑身湿透,瑟瑟发抖,却无人问津。
而初棠,只是轻轻崴了一下脚,就得到了陆砚辞全部的关注和关怀。
她死死地咬着嘴唇,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嫉妒,像一条毒蛇,紧紧地缠绕着她的心脏,让她快要窒息。
陆紫鸢悄无声息地走到苏苏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嘲讽。“怎么?是不是很心痛?是不是很不甘心?”
苏苏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恨意。“是你!是你设计这一切!”
陆紫鸢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我不过是给了你一个机会,一个让他看清你真心的机会。可惜,他眼瞎心盲,看不到你的好。”
她顿了顿,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塞进苏苏手中,语气冰冷而蛊惑:“想要他?那就杀了初棠。只有她死了,陆砚辞才会真正属于你。”
冰凉的匕首触碰到苏苏的肌肤,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她看着手中的匕首,又看了看远处正对初棠嘘寒问暖的陆砚辞,内心剧烈地挣扎着。
杀了他心爱的女人,他真的会回心转意吗?还是会更加憎恨她?
苏苏的脑海中,浮现出陆砚辞温柔的笑容,以及他抱着初棠时,眼中那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匕首。
陆紫鸢看着苏苏眼中闪烁的疯狂,满意地笑了。
她轻轻拍了拍苏苏的肩膀,转身离去,留下苏苏一人在假山的后面,与心中的魔鬼搏斗。
田伟奉命跟随在陆紫鸢的身后,“陆护法,为何不直接杀死这个苏苏,她是陆砚辞的妻子,要是她死了,陆砚辞一定会大受打击的。”
田伟做了个杀的手势,成煜派田伟成为陆紫鸢的麾下,一则是为了给陆紫鸢做助手,二则是为了见识陆紫鸢。
“杀死她简单,只是这么做太便宜我哥哥了,我要的是鹬蚌相争渔人得利。”陆紫鸢诡异的笑着。
"护法妙招,属下佩服!"
陆紫鸢走后,苏苏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上。
匕首的寒意渗透进她的皮肤,也刺痛着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