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拿马元礼的是许秧手下幸存的门客刘英,他带着五十个亲随策马来到禁军在京郊的北大营。“我等来传王召,节制马元礼何在。”
按刘英的计划,只要他以传诏的名义到马元礼帐内,就可以斩杀马元礼,进而控制禁军。
一个小军官看了看刘英手中的腰牌。
“等着,我去通报将军。”不一会儿,那军官跑了过来。“大人,将军在帐内等候”
刘英带着人往里走。“等等,大人,大魏有法令,凡入军营传令者,随从不得过五人。”
刘英愣了一下。“我这可是大王手令,你……”
“就算是汉国公亲自来了也是如此。”
刘英盘算了一番。他自己曾做过游侠,武艺不凡,自己带来的亲随也都有些手上功夫,六个人突然发难不愁拿不下马元礼。
于是刘英带着五个身手最好的来到了马元礼帐前。一入帐内,马元礼和一众将官就盯着刘英。“这时密诏,只可由将军一人听诏。”
于是马元礼屏退左右。
刘英几个手下握住了刀柄。刘英朗声道:“禁军节制马元礼听诏!”马元礼低头跪在地上,刘英使了个眼色,几个手下一起拔刀要砍。
几支利箭突然射来,正中五人拿刀的手。
而后几个举着弩的军士和将官突入帐中。刘英正要拔剑,被马元礼抓住手腕。“大人,这是要刺杀本将军?”
刘英破口大骂:“你助纣为虐,是为国贼!我等奉诏杀你!”
马元礼呵呵一笑。“大人好手段,竟然敢伪造王诏。”
刘英也冷笑一声。“告诉你,那贼厮李存邺身受重伤,活不久了!到时候他一死,手下党羽无人约束,必然要相互倾轧,你就不考虑自己的前程。”
马元礼放声大笑:“我也告诉你,那女子一入府,底细就被国公的二十八宿卫给扒的干干净净,不就是,许协小儿和几个许姓的丧家之犬找的死士么?等的就是你们蹦跶起来这一天!我还告诉你,过几天,汉国公就不是汉国公了,就是汉王了!”
而后马元礼命人拿下刘英,自己带着北大营将士开进大梁。
……
三百甲士轻易就攻破了汉国公府大门,但令他们没想到的是,门后面同样也是几百个精锐甲士。带头的军官大惊失色,那些甲士佩戴的弩箭都是破甲箭头,用的武器也都是铁骨朵、钢鞭、锏、狼牙棒等利于破甲的钝器。
“撤!”军官刚要带人撤退,身后汉国公府大门就被关上。
汉国公府前院血流成河。后院,李存邺刚刚换好绷带。“前面清理完以后,放信号,让张恭、马元礼动起来。还有,给贾佳一些盘缠,让她走吧,毕竟是家人受了胁迫。”
一个时辰后,李存邺来到了前院,一众仆役正在打扫,血腥味还没有淡去。
李存邺摆了摆手,一众甲士跟着他往王城方向走去。“国公,不去城门接应张将军和马将军吗?”
李存邺不屑地说:“他们要是拿不那些个酒囊饭袋,就可以自裁谢罪了。”
半个时辰后,马元礼和张恭带兵汇合,突破西门,杀入城中,其他城门的军士杀了许姓子弟归附马元礼。
而后众人突入宫中。
许协正在大殿和几个学士在一起等着消息,看进来的是李存邺,许协无奈一笑。“汉国公,好手段啊。”
而后许协走到大殿中间,俯首道:“寡人病入膏肓,许姓宗室没有继承人,汉国公功业彪炳,寡人,禅位于国公。”
李存邺不理许协,他让手下将几个学士拿下,而后说:“大王还年轻,岂可轻言禅位。”
当晚,许协再次下诏禅位。李存邺以天下为定为由拒绝。
第二日巳时,许协发病,未时不治。许协殡天,遗诏将王位禅于李存邺。
李存邺扶棺痛哭,几度昏厥。
三日后,李存邺称王,改国号为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