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儿与陈日月一前一后扛着轮椅跑,殿后的是习玫红。
这真是个诡异的队形。
也是个奇特的组合。
猛提一口气,聂青已跃过了对崖。
——对崖这边,空荡荡了无一人。
脚踏实地,摹回首,他双手倏然半屈半伸,似要接住紧跟在后头飞掠的无情。
大概,他知道无情双足无法直伸,只怕他收势不住,要在这千钧一发间及时把
他接住。
但他算错了。
无情一过了桥,忽然,强提的一口气还是憋着,但他整个人却骤然落了下来。
在聂青接着他之前已然落地。
“叭”,他跌了个结结实实。
他的脸色本来已很白,而今更加苍白,惨白,但他一双黑白分明亮如秋水的眼,
还是望着前方,看着聂青,目不转睛。
他双肩搐动,胸口鼓伏,显然在喘息不已,一口气几乎换不过来。
接着抵达的是白可儿。
然后是陈日月。
他们一到,就夹手夹脚合力把他们的公子扶上了轮椅。
无情坐入了轮椅,这才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
但众人并未能就此放下心。
因为还有一个人未见:习玫红。
——她始终在变化万端的浓雾中未现情影。
雾浓。
雾影变化联翩。
独是习玫红没有自雾中出来。
——她在渡桥之际发生了什么事?
一一一她在浓雾里可遇上了偷袭?
白可儿咬咬牙,道:“我回头看看。”
他的人很黑。
眼睛很大。
说这几句话的时候,额上挂下几络头发,很有点狠色。
陈日月说:“我去。”
白可儿说:“你照顾公子,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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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日月道:“你也可以照顾公子啊,再说,我现在站的地方也比你接近回头路。”
白可儿坚持: “当然是我去,你还有重要任务在身……”
忽听无情道:“都不要争了。”
白可儿,陈日月都静了下来,无情道:“谁都不必再走回头路了。”
他们都没有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