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你那么厉害,我这种痴傻的人你都治好了,没道理治不好他啊……”气势比刚才弱了许多。
“嗯,说的也有些道理,这话我爱听,受用。”欧阳青石并不直接答她,倒是打起了太极拳。
接下来他们说些什么任君紫也没注意听,只是跟个傻子似的直盯着“秦先生”看,可惜他连正眼都不瞧她。
秦先生走了,留下了“秦先生”和他的护卫,那护卫的脸像锅底灰一样。
欧阳青石撵了任君紫走开,说是要去看望那病人了。
第 70 章'VIP'
任君紫在房外徘徊,时不时瞄一眼房门,可惜,门关着她什么也看不见。
侍卫出来了,端着盆往厨房走,大概是要换水,任君紫忙跟上去:“我来。”
他看她一眼将盆往她怀里一放转身就回去了:“换盆热水。”
任君紫忙应着,不经意间低头看了眼吓得水盆掉在了地上——这得多重的伤流出的血才能把水染成这样,叮当的跌落声引得锅底灰侍卫回头看她。
“他、他不会死吧?”任君紫颤着声。
“听天由命!”某人回了她一句推门进去了,房门的“嘎吱”声如同将任君紫的心拧了一圈一样。
抱着水盆去厨房,不知道厨娘都干什么去了,厨房里黑洞洞的锅里一点热气也没有,任君紫舀了水点了火,水不开任君紫恨不得自己吹口气扇风,好不容易水开了,任君紫急着舀水却不留神盆子没放稳,一瓢水有一半倒在了自己脚上。
没有痛感,过了片刻疼得她抱着脚直跳,那种疼是顺着筋遍布全身的疼,舀了凉水冲一下,好点了,起码好像没痛感了。惦记着“秦先生”治病要用水任君紫便赶紧端了满满一盆去了。
一步步走着,脚上越来越疼,好不容易到了门口,拍了两下门侍卫开了门让她把水端进去。
房内很是安静,“秦先生”躺在床上,幔帐半掩着直看得到他袍子的一截,欧阳青石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任君紫有点小小的胆怯,端着水盆不知放哪儿,身边忽然多了道人影轻声开口:“给主子擦擦身子,我们笨手笨脚不太方便!”
水盆差点又扔在地上,任君紫憋了半天问道:“他是男的我是女的,好像更不方便……吧?”
不过,话虽这样说,任君紫其实还是有点小喜悦,偷偷的,怕被看穿。
人家没搭理她转身出门了,嘎吱声此时听来倒有些悦耳。脚上疼得更甚,任君紫咬牙挪着脚步到了床边将水盆放下。
这个擦身体是不是要先将他扒 光啊?心跳骤然加速,血一下子都冲到了脑瓜顶,春光乍泄图!
手微微抖着伸向了他,盘扣、带子、腰带、香囊,终于到了主题,任君紫咽了下口水,感觉自己像是只女 色 狼,正要染指纯洁的小绵羊。
见小绵羊正睡得香任君紫色向胆边生,轻轻地伏在他胸前听着他缓慢的心跳,手轻轻摸上他的脸慢慢摩挲着。
“你到底是谁啊?”轻声问着,可惜小绵羊没回答她,心跳都不曾加快一点。
慢慢给他解开上衣蓦地发现他肩头的一道伤口竟与她肩头的十分相像,不由得十分奇怪,两个人伤口和位置都相像,是巧合么?
“是谁伤了你?你是因为这伤才病得如此严重么?”任君紫手轻轻摸着那道颜色已变得浅淡的凸起:“很疼吧?我肩头也有这样的伤,可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你的呢?”
继续自言自语中。
拧了巾子给他擦拭身体,任君紫都没觉察到自己是多么的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他惹得他不高兴一样,细细的、轻柔的一点点擦拭。
到底,任君紫也没好意思把他剥的光溜溜。
擦着他的腿任君紫目光也不敢乱看:“一会儿让你的侍卫给你擦那个地方,我就不冒犯了,我一个大姑娘怕长针眼。”
好不容易擦完了,任君紫扯了薄被小心给他盖好,他仍旧沉静地睡着,任君紫便在一边坐着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看着,直到——脚疼得她没法再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