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站在大门口,而是站在附近,那里随时可以看到门口的情况。大概等了十几分钟,他见到一辆车停下来,接着,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张勇意识到这可能就是王雨菲开的车,便跑了过去。
一接近,果然见王雨菲坐在驾驶座上。王雨菲催促道:“快上来!”张勇便上车坐到王雨菲身边,关好车门。王雨菲随即将车发动,那车像一阵风一般,向前方驶去。
张勇打量着王雨菲,今天她并没有穿警服,而是一套运动装,红白相间的图案。她双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抿着红唇,俏脸深沉,像是有无限的心事似的。尽管如此,她的美色也令张勇垂涎。
张勇看着她,像看着一幅画一样认真,一样着迷。
王雨菲扫了他一眼,张勇便感觉像被亮光扫过。王雨菲说道:“你不用这么看我吧?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好看了,怀孕的女人没什么可看性。”
张勇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说道:“雨菲,不要这么贬低自己啊。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是一个女神。我永远都会为你痴狂,为你疯狂,为你而不顾一切的。”
王雨菲哼了一声,说道:“你还是少说这种话吧,我现在一听到你这种甜言蜜语就生气。我当初失身,也与你这种态度有关。”
张勇回忆一下两人的缘分,说道:“好像没什么关系吧?我记得我们俩的第一次亲热是在一种特殊的情况下,那是与语言无关的。那天是在抓贼啊,我是你的助手……”
王雨菲害羞得脸全都红了,美色可与李婷相比。她说道:“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再回忆这段丑事。我要不是跟你来往那么密切,我也就不会失身,更不会有孩子了。这事是我的耻辱,一生都洗不掉!”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有了悲愤、无奈之意。
张勇听得心里黯然,说道:“我正好跟你相反。我觉得我这辈子最难忘的事情里,就有跟你亲热的事。这是我的骄傲和光荣啊。”
王雨菲大声说:“住嘴,我不想听!你占了我的便宜,当然乐了。可是我的感觉不一样啊!”
张勇知道不宜再说这话了,便说道:“你打算去哪里检查?”看看窗外,车子向北边驶去,在车流中穿行。
王雨菲回答道:“我们去呼兰区。那里相比之下,比较僻静。我有一个朋友在那边开诊所。他是学中医的,不必使用什么设备,只要把把脉就知道我的情况了。”
张勇说道:“这就省事多了。”
王雨菲叹息着说:“如果真的怀孕了,我实在是不想要这个孩子。我是一个警察,怎么能为了孩子而不要自己的荣誉和前程呢?我可不是一个伟大的女性,我只是一个平凡人。”
张勇能理解她的心情,说道:“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了,等检查完再说吧。”
王雨菲点点头。车子往道里区跑去。这一带是比较繁华的,车辆密集,远远近近的楼群以及头顶的蓝天,都让人觉得世界广大。
过了江,路上的车没那么多了,王雨菲便加速行驶,很快就到达了朋友的诊所。张勇下车一看,这是一个小城,那街道房屋跟县城差不多,跟市里的面貌就差多了。
再看诊所,只是一栋二层小楼,外形陈旧。
王雨菲看了看周围,然后说道:“张勇,你不用陪我进去,你在车上等着吧,我很快就会出来的。”
张勇不肯,说道:“雨菲,这样好吗?我还是陪你进去吧。孩子可是我们两个人的,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担责任呢?”
王雨菲淡淡一笑,摇了摇头,说道:“张勇,你倒是有肩膀。听我的,在车上等吧。如果真需要孩子爸爸出场,要被大家吐口水的话,我一定不会客气的。”
说罢,深吸几口气,挺挺胸,迈着小步进去了。张勇知道,她的心里也不平静,她也不愿意来这种地方。她不让自己跟着,可能也有另一层顾虑,她并不想让人知道她跟谁有了孩子。
她进了门,不见人影了。张勇便按照王雨菲的吩咐,回自己的位置坐着。可是他的心却时刻缠在她的身上。
他想像着她到里面后的行动,他真想跟进去看。他觉得时间像一套可怕的刑具,在凶狠地折磨着他。他在椅子上根本坐不住,不时地动动屁股。
他想下车转一转,散散心,借以消磨时间,可是又不能违背王雨菲的话,只好耐着性子等着。他心里暗暗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