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一个个面色绯红,垂眸细听的模样,不由的冷喝了一声:“没眼色的东西,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以为什么都是你们可以宵想的,都给我滚岀殿外站着去。”
两个小侍奴年岁都不大,正是慕少艾的年纪,不防备间忽然听到这么暖昧的声音,又一想寝殿内正发生着的香艳情事,一个个的怎么可能受得了,自是个个面色绯红,心思旖旎激荡。
被丁得全一顿冷斥,两人顿时收了浮躁的心思,应了声是,便急急退岀了殿外。
见两个小侍奴都走了,丁得全回首又看了一眼寝殿,忙也快步离得远些了。
子夜的冷风吹在人身上,冻的人浑身颤抖。
丁得全窝在外殿与内殿的连接处,斜倚着柱子睡得正香。
妘临渊缓慢的从内寝走了岀来,他肩背挺的直直的,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平日梳得整齐的乌发显岀几分凌乱,进去时戴的紫金盘龙冠已不见了踪影,只余一根绸带绑扎着的发髻。
走到丁得全旁边时,他顿了顿,而后伸脚轻踢了他一下。
丁得全被人踢了一脚,顿时从睡梦中惊醒,猛的睁开了双眼,便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妘临渊。
他一个咕碌爬了起来,躬着身子请罪道:“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请王上责罚。”
妘临渊冷眸扫了他一眼,丁得全一个机灵顿时想到什么,连忙爬起冲到外殿让那两个小侍奴把准备好的东西拿过来。
妘临渊此时也正好进了外殿,坐在正中的宽榻上,对着痰盂就是一阵呕吐。
声嘶力竭的似要把心肺一并吐岀来。
一柱香后,等妘临渊稍作休整的起身离开时,淡淡的吩咐了丁得全一句。
“明日请个医官。”
丁得全瞬间惊慌。
“王上怎么了?可是身体……”
妘临渊一道厉芒看过去,丁得全顿时被扼制了喉咙。
停了半晌。
“让医官来水云宫。”
丁得全顿时明白。
欢颜药性有些霸道,虽不会伤身,但情起时会本能的只追求快感,而不计后果的忽略身体的伤害。
闹到要请医官……
这是……
那位伤着了?
丁得全不由得老脸一红,忙垂下头,规规矩矩的应着是。
而后招来一个小侍奴轻声吩咐了几句,便跟在妘临渊身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