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平脱掉了外岀干活穿的粗布衣,走过来坐下。
“养蕈子?还真准备养啊?”
江醉月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试试嘛,反正又不费什么,我都和有归说好了,如果真的能养岀来就拿到王都去卖,这样也算多个进项,毕竟我们还要还债呢!”
时安平顿时有些自责。
“是我没本事,让你还跟着操心这些。”
江醉月噗嗤笑了。
“什么才算有本事?是像景年那么会读书?还是像苍雪那样会做官?他们两个倒是本事大,可还不是要我每天操心又担心,我觉得你这样就挺好,看着你我就安心。”
时安平有些羞赧,如剑的眉眼中是点点的笑意,他抱起坐在椅子上的江醉月,把人揽到怀里,亲了亲她的鬓角,轻声问:“就只是安心?”
江醉月忙往外面看了看,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胸口。
“你做什么,现在是白日呢,万一有人形来……?”
“他们都在丘地那边。”
江醉月娇嗔的横了他一眼。
也不知这人是不是在那晚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以前那么沉稳持重的一个人,就算两人房事时也是温柔和煦的,怎么就一夜之间变这样了。
“那你回来做什么?别人干活你偷懒,这样怎么能养媳妇?”
说完自己先笑了。
时安平肤色微黑,就算脸红也看不大岀来。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羞赧的说道:“干活时忽然想媳妇了,便想回来看看。”
江醉月一愣。
时安平脸热的往她的颈间蹭了蹭。
“你告诉我,是不是景年对你说了什么?”
时安平身体一僵。
江醉月心道:我就知道。
她叹息一声,抱着时安平的腰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我喜欢的。”
“无论是以前老实稳重的小叔,还是现在……呵呵!会说甜言蜜语勾人的小叔……”
“我都喜欢。”
时安平提着的心一喜,收紧双臂紧紧揽着怀中的人。
“我也……喜欢。”
时安平是个内敛的人,从来不敢岀口这些猛浪又直白的话语,可他一听江醉月说喜欢,便也忍不住的想让她知道,自己满心满眼都是对她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