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有几个同事在聊天,议论说昨晚送来的柴家三小姐,脾气真大,真是不好伺候……
晏南绯听着奇怪,问:“柴家三小姐,是叫柴多莉的那位吗?”
热心的同事马上给解答:“是啊,柴家就那一个娇娇小姐,哎呀,脾气可大了,昨天给她手术的同事可真是倒霉啊……”
“哦,”晏南绯等对方说完,又问了病房号,这才寻了空档来到柴多莉的病房。
华语第一
柴多莉被安置在高层的一间高级病房内,安静而清幽。晏南绯过去的时候,门口护士见是同院医生,叮嘱:“刚摔完东西,小心点啦。”
晏南绯点点头,柴多莉她是认识的,平时还挺活泼,不至于一下字爆发成火星客吧。
诺大的病房里,柴多莉一个人靠在床上,两手飞快地按着PSP按键,嘴唇撅得老高,估计是拿打游戏泄愤。她的右腿被高高吊起,看来是腿受了伤。
“柴多莉。”晏南绯轻轻叫了一声,柴多莉低着头,甩都没甩她一下。
晏南绯不由得再唤一声,柴多莉怒吼一声:“叫!……”眼看到是晏南绯,她的吼声又淹没在喉咙里。
原来,昨晚小葡萄的生日派对,柴多莉高跟鞋亮相,玩到后来忘了形,从游轮顶层下来的时候一脚踩空,摔断了右腿。好在昨晚连夜手术并上了石膏,现在算是没有大碍了。
“可是我要在病床上待一个星期啊!一个星期啊!我会疯掉的!”柴多莉一手抓着PSP,一手握成拳,大吼着。
“天哪。你才待一个星期啊。”晏南绯反向而行,“一般打石膏都是一个月才拆的呢。一个星期会不会影响愈合啊。”
晏南绯故意做出惊讶状,柴多莉瞠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晏南绯是变相地劝解自己,又闹:“你坏死了,把我困在这里,我会生虫的!”
“不会啦,医院的看护很负责的,会把你洗得干干净净。”这本是故意歪转柴多莉意思的玩笑话。可是晏南绯的话说出去,柴多莉的更加的抑郁了。
晏南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柴多莉也有洁癖,不喜欢被看护碰触,再或者是女孩子家的娇羞?
“柴多莉,你怎么啦?”
在晏南绯的开导之下,柴多莉才吐露隐情。原来柴多莉昨晚喝多了,受伤后行动又不方便,但是又忍不住接连去厕所。每次她要去洗手间,她大哥都等在门外,让高级看护随她进去,在一旁照料。这一切都让她觉得很不方便。
“小傻瓜呀。”晏南绯与柴多莉年龄相差无几,但是不同的人生经历却让人得到了不同的阅历和性格。此时的晏南绯更像是哄自己的女儿:“这有什么好害臊的呀。这是正常生理需求。”
这么说柴多莉依然闷闷不乐,于是晏南绯给她讲在米国,女子防狼术里,女子会故意失禁,让敌人恶心失去兴趣。
晏南绯讲得绘声绘色,柴多莉终于有些开怀。“真的有女人会这么做吗?”
“当然,在自己生命遇到危险的时候,在自己心里还记挂着爱人的时候,为了最大限度的保全,这样的策略又算得了什么。”
晏南绯说这句话的时候,鼻子里忽然有点泛酸。三年前那个噩梦般的夜晚似乎重现。血液会干枯在小裤上,可是何耀东能做的,他都做了。一面要小心地保护她,一面又不要让阿拉伯人发现他们俩的关系。
他舍却自己的性命也要营救她。“晏子,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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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怎么会让他失望。
尿液会再次浸湿小裤,她可以把自己往最恶心里整,血腥味再次弥漫开,她应允了在心里给他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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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刚刚上班,所以晏南绯这边安排到的事情也不是很多,下午六点一到,她便和慕玲玲一起下班。慕玲玲今天有约会,出了院门就跑了。
晏南绯记得最近港城大剧院似乎有莫扎特的音乐会,如果何耀东能答应她带小葡萄出来就好了。
正这么想着,不远处有人走过来:“晏小姐,二少爷吩咐我来接您。”
这,算软禁么。
中午上班送过来,下午下班马上接回去。
晏南绯有一种笼中鸟的感觉。
“晏子!”院门口,沈如瑂正从黑色的SUV上跳下,走了过来,“走吧,我来接你。”
晏南绯昨天算是丢尽了脸,沈如瑂今天见到她倒是一如既往的洒脱。她有点感激,但是也不得不说出自己的苦衷:“我八点得回沉香苑去。”
“回沉香苑?”沈如瑂注意到言辞间的差别,“你搬到耀东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