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绯的喉咙里窜出火来,一面强迫自己镇定,一边做自我心理引导:冰凉、冰凉,不要被他蒙骗。她觉得自己现在是已经被完全燃烧的红炭,稍微一碰,就碎成粉末散落在地。
何耀东两只手的动作优雅而凝缓,继续解着扣子。
晏南绯吃人的冲动都有了,身体里有念头在蠢蠢yu动。现在有美人在侧,主动宽。衣解。带。何耀东的样子,不是等待被君王临幸的妃子,而是像正在被君王宠幸的爱妃。
要不,她比个暂停的手势——可那样岂不是暴露自己现在的想法和冲动。
正推度间,何耀东的第三颗扣子已经解开了,领口被他的手指拔开来,露出白净质感的肌理。
“你……”晏南绯讶异一声,身体虚浮,脑袋迷迷乎乎的直想晕倒。地毯上的花纹似乎也混乱起来,花瓣的线条一条条错综混杂。
隐隐约约,似乎有沉沉的木蕨类的香氛从何耀东衣衫地下扩散过来……
何耀东坐着的沙龙椅,靠背很高。晏南绯忍不住伸手扶住椅背。
忽然,她的下巴上探上一根手指。何耀东勾过晏南绯的脸,凝视着这张小脸:她的脸上红晕潋滟,一双清透的眼被熏得柔波横溢,恰是媚眼如丝。一张樱红的小唇微微张开缝隙,仿佛只要他的手上一加力,捏住她的下巴,这小口里就会逸出一丝娇吟。
他凑得这么近,两人呼吸相闻。那一刻,晏南绯错以为时光流转。曾几何时,他就趴在她旁边,在黑暗中看着她熟睡。她偶然睁开眼,他马上眨一下眼睛,然后牵起嘴角笑开,凑上来吻她……
何耀东的眼中,有一线冷光闪过。虽然一闪即逝,但是晏南绯看得清楚。这一线冷冽的光犹如寒冰让晏南绯瞬间惊醒——
“嗡嗡。”晏南绯的手机恰好响起。
“你好,我是晏南绯。”
“晏小姐,老爷在寻你。你在哪里?”是沈家家仆。
“我就在附近,马上回来。”
脑袋清醒,双手不自觉握成拳,晏南绯转身就走出了何耀东的休息室。
匆匆来到楼下沈老爷子的门外,晏南绯又止住步子。她折身去了一趟洗手间。冰凉的水扑向面部。她抬起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从二十岁到二十五岁,她的年龄增长,不复往日年轻。
二十岁那年,她像个水果,脸上腮边甚至还带着绒绒的毛,像是还没摘下树枝的桃子。现在,她已经二十五岁,熬夜会有黑眼圈,大笑过后眼睑下会有难以发觉的细纹。
她一直是在努力忘却耀东的,难道不是吗。三年前,她回港城,留着最后一丝脆弱的,与他复合的希望。可是他坚决让她离开——诚如他自己所说,没有她在身边,他会生活得更好。
事实摆在眼前,他的确比三年前的体魄要健壮,举止间尽是成熟男人的魅力。她刚才就差点又被他迷惑——他现在的样子,恐怕才是他真正的样子:金融领袖、丰神俊朗、倜傥、女人趋之若骛……
晏南绯对着镜子拍一拍脸,确信脸上的绯红完全推却之后,这才走出洗手间回到沈老爷子的休息室。
沈老爷子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半天没见到晏南绯的人影,所以问了一问。
尽管如此,晏南绯还是感到有点抱歉。
沈老爷子还坐在轮椅上,示意一旁的靠背椅子:“晏子,坐吧。”
“谢谢。”看样子,沈老爷子似乎是要找她谈点什么。
“我昨天跟闲散人谈了一番。现在,你是他的助手吧?”
“是的,我初进医院就是分在闲散人的小队里,他一直带我,教了我们很多。”
“晏子是港城人,一个人在米国安城工作,有没有想过回到港城发展?”
“呃。”晏南绯倒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从来没有考虑过,“暂时,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好像现在,临床经验不是非常丰富,打算再继续进修。”
沈老爷子点了点头,虽然他天生一副严厉的面容,但是此时却显得很慈祥:“晏子,闲散人对你的评价很高,他说你早已到了出师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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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我的文里,一群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