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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着说着又互相笑闹起来。
我们闻言,高悬的心才放下,胜了,就表示暂且无事了。
不过,才没多久,就见一个青布衫的男子神色匆忙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不,不好了,北漠军,偷偷袭大营,靖候受伤了……”
此言一出,小饭馆内一片哗然,刚才还在调笑的几个人僵了下来,拉着他,紧张的问道,“你在胡说吧!前天还在打胜仗,听说北漠折了不少士兵,怎么才短短一天多就有能力偷袭?”
连我也坐不住了,急着想起身问清楚是怎么回事。隐受伤了?只是,炀摇了摇头,叫我不要轻举妄动。
那人吞了下口沫,眼神闪烁,忐忑的说,“真的,真的。是我住在关外的亲戚捎的消息。好像是西兰的援军到了,他们如虎添翼,自然敢叫阵了!”
饭馆人少少,可是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想要奔走相告似的,胆小的早就逃命去了。那人的脸上出现了诡秘的笑容,似乎达到了目的,正想趁乱逃走。
我还没反应过来,秦天放已经先行一步钳制住他,那人一惊,定是没有料到有人制住他,想反抗,可惜秦天放已经将他牢牢的捆住。
他还吆喝了一声,“大家先别慌,这个人肯定是奸细!这么机密的事情他怎么知道。定是来动摇我天朝的民心的!大家不要轻易中了敌人的奸计!”
大家在忙乱中听见,都傻傻的停了下来,似乎在问,你怎么知道?
秦天放开始搜那人的身,却没有收获,他一脸的懊恼。
那人轻笑,“你有什么证据?我不过是想叫大伙儿早做准备,好心也成坏事了?”
“听口音阁下是西南的人?居然还有住在关外的亲戚?是不是好心……看看你的手臂就知道了……”炀淡定的拿起酒杯小啄,秦天放已撕开他的衣服,一只墨青色的鹰赫然出现在手上,这是西兰人才有的!
“要证据?这就是证据了……师叔,把他送到官衙,相必他还能‘好心’告诉我们不少的消息呢!”
闻言,秦天放和张廉就押着他离开了。
刚刚静下来的饭馆又热闹起来,有些人是讨论抓到的奸细,有些则是不放心,但都向我们这一桌投以敬佩的目光。
炀仿佛没有看见,静静的吃着。这反而更显得我的不成熟。
我焦急的问,“怎么会这样……三哥明明向成大写信求援的,他怎么还帮起北漠来了?”
“这事也许不是他的注意,等师叔审问那人就知道了。你先别紧张,我们现在只能等了。”炀安慰我说。
“等……你怎么看出来他是奸细的?”
“我猜的,那人说话时眼睛闪烁,说的话不象天朝的人,步履矫健,是会功夫的人。况且在这个乱世,当然是逃命要紧,怎么还会特地来告知众人?”
“那隐受伤的事是假的?”
“恩……我想他受伤的事怕是真的。不过,主帅受伤的事情实属机密,怕的就是军心不稳, 现在居然散播到关内,看来就是有心人的作为了。他有通天的本领,在靖军也插了暗哨,使后方也乱起来,到时场面一发不可收拾,他就收渔翁之利了!我们在这里乱猜也没用,今晚,就可以知道真假了。”他故意压低声音,沉吟道。
我唯有点头,强忍着内心的不安。
隐,你千万不能有事。
夜寒空替人垂泪
我的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心里担心着隐安危,坐立不安,只能在房里来回走来走去。
窗外风声呜咽,树影摇动,月而隐在了乌云里。
直到半夜,秦天放才回来。不过,他的眉宇尽是忧愁,让我的心一惊!
“这里的县官是我的旧识,已经将那人收押了。不过,我听到不好的消息,西兰的弩将军带了三万精兵增援,昨夜里偷袭了军营,靖侯……他背部受了一箭!这些狗娘养的,卑鄙龌龊!”他愤恨的说着。
“不可能!西兰王是侯爷母妃的弟弟,断不可能自己人打自己人,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忍不住反驳道。即使我心里知道,出错的几率很小,很小。
“等等!你是说弩将军?没听错?”炀再次向秦天放确认。
秦天放迟疑的看着炀,遂点点头。
“这就难怪了……成大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派他来?阿乔,你知不知道此弩将军是何人?”
见我满脸的不解,他继续解释说,“西弩,他有张人称‘惊天神弓’的大弓,除了他,没人拉的开,百发百中,也因此得了弩将军的称号。在玟心公主和亲前,曾有个定亲的对象,那个人,就是他!据说,他至今尚未娶亲。现在看来,他对玟心公主的感情很深。”
“那,是说那人为了玟心公主,临阵倒戈?可是,他也是公主的儿子啊!他怎么舍得,舍得伤她的心?”我难以置信,难道他就为了上一辈的恩怨,迁怒到现在?
“你别忘了,他同时也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