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跟我料想的如出一辙。我拍拍他,叹了口气,说,“你想想看,没有谁比我更合适的了……要得你和隐信任的人有几个?阿彦和天北都跟去西北了,你又要处理军粮这么大一件事情,脱不开身。若我去,扮作探亲的寻常妇人,再暗中捎消息不是更方便吗?”
他想也没想就拒绝,“还是不妥!不管多好的计划,总之我不能让你去冒险!我会想其他的办法!你不用再操心了!”
我失笑不语,看来顽石难点头啊……只是,因隐能撑下去吗?
事实证明,一封又一封的急件传来,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三哥走进来,摒退了所有的人,开门见山的说,“看来不用你的方法不行了,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我既想保住隐和十万大军,却又不想让你涉险,真是为难!”
我环住他的腰身,闻着他身上独特的气息,柔声说,“这有何难?我会万事小心的我们各司其职,我保证会完成任务的!”
“你答应我,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先考虑自己的安全!路上小心!我一把粮草的事情搞定就会与你们会合!见到隐,告诉他,先别急着迎战,用拖延的战术,他知道该怎么做的了!”
接着他又吩咐了我许多的事,不外乎些注意事项,好像我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似的。
“真不想让你离开我……”他呢喃着。
“好了好了,你的意思我都明白!反正你也很快就跟上的,我不过是提前去而已,你不用担心了。三哥,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还可以再借助一个人的力量?”我定定的看着他,眼底泛着光芒。
“你是说西兰王?”他笑了笑,抱紧我,“我早就修书派人去请他出兵支援了,这会子应该到了吧!”
我们相视一笑,原来我们早就想到一块去了。
成大说过,只要他可以做的,定会义不容辞的。
接下来的几日,我们都在准备出发的事情,之泓还在老师那里,我都未能见上一面。嘱托奶娘照顾好之浚,我就匆匆上路了。
三哥给我随行配了几个影子护卫,我带着丫鬟红袖,开始了“探亲”之旅。
细算浮生千万绪
这次的出行炀并不知道,因为他早已离开天都月余。自那次见面以后,我们后来又见你几次,却觉得生分了些许,谈话也没有以前的欢快,像隔着一层膜。我知道,是我刻意的将这层隔膜变厚,关系变得疏淡起来。
他的心思,我情愿不知道。
红袖是三哥手下的女护卫,据说也是孤儿,功夫了得,所以就派了她跟我,在路上好照拂。
于是,我与红袖二人,便轻车简从,开赴西北。一路上,除了天气不好阻隔了我们上路以外,我是一刻都不敢耽搁,只途中换了辆马车。
在路上,我们一直是以北去探亲为名,也许是影子卫功夫了得,也许是路上本就平安,一切很顺利。几日后就来到了铭州的近郊。
时值深秋,蒙蒙的寒气洒满大地,树叶纷纷飘落。
我想着,要快点进城投宿才行,虽然不是没有风餐露宿过,可为了有健康的身体奔赴前线助隐的一臂之力,还是小心为上。
驾车的小老儿是新顾的,比较熟悉这一带的路况,路上少不了他的指点,也聊了些风土民情。他此刻正专心致志的赶车。忽然,在行进间,他把车停了下来。
“夫人……”他恭敬的说道。
“什么事?”不用我说话,红袖已经掀起一角的帘子问他。
“眼看这天就要起风沙了,这西北的风沙可厉害着呢,强行的进城恐怕不好,老儿提议先躲一躲如何?反正这沙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耽搁的!”
红袖张眼看了四周,打量着,“夫人,天色真的暗了下来,可能真的有风沙。”她说完就停了下来,我知道,她在等我的决定。
我思索了下,现在不过午后,迟些无妨,反正在宵禁前进城就行了,当下也没有多想,就同意他把马车置在一旁。
只是,这“无妨”的定义下得太早!还没有歇下来,红袖已经拦在我面前挡去一剑,风云变色,说起就起。
幸亏三哥安排红袖在我身旁,不然早就尸骨无存了!
红袖眼疾手快的拉我下马车推到一边,她则是应付不断而来的攻击。
惊魂未定的我哪里知道什么招数,只知原来那老头不知何时变身成了杀手了,而现下离了官道,四处无人,自然是求救无门了!
但见红袖拿软剑伶俐的一击,那老头偏身闪过,还是将他手臂划伤了,他杀得眼红,出手比以前更是凶猛,武功与红袖不相上下,我惊出一身冷汗,却还想不到法子帮忙!
更糟糕的是,从树影里又窜出几个黑色的身影加入战斗,任红袖再厉害也渐渐处于下风,更勿论说顾及我了。
我诧异着,怎么影子卫全部都不见了!?
趁空挡,一个黑衣人杀到我的面前,劈头就是一剑落下,我不禁毛骨悚然,吓得紧紧的闭着眼,心想,这下完了,恐怕就要命丧于此了!可是等了许久都没有反应,睁眼一看,面前的那个黑衣人,被人一剑封喉,已经吐血倒地,死状甚是惨烈。
不仅如此,还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加入了打斗,不多时,那些人几乎都躺倒了,唯有那个老头还在搏命,见形势不对,竟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