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我?”路明非咬了咬牙,但还是提起刀冲了出去。他迎着蝴蝶群的威压,内心虽然紧张得要命,但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他大喊一声:“天!楚子航!快跟上!”
天和楚子航飞快调整步伐,向着路明非所在的方向靠近。凯撒的火力压制在此刻展现出了极大的作用,密密麻麻的符文弹在空中交织成一道火力网,为三人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还有十秒就能到达防线。”天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双枪连续开火,掩护着楚子航和路明非的退路。
“再快点!”凯撒咬着牙,手中的双枪换成了高爆弹。他瞄准蝴蝶群的中心地带,精准地扣下扳机,“轰!”的一声巨响,爆炸掀起一阵火浪,蝴蝶群顿时被炸得四散开来。
就在三人即将抵达防线时,主祭司的身影突然显现。他的手一挥,那群散开的蝴蝶瞬间重新聚合,化作一只巨大的虚影蝶王,扑向天和楚子航。蝶王的翅膀泛着妖异的光芒,每一次扇动都带起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
“这个东西是怎么回事?!”路明非瞪大了眼睛,脚步一滞,心中充满了震撼。
“别停下!”天低吼一声,强行推了路明非一把,迅速拔出手中的备用弹夹,换上了最强的穿甲符文弹,对准蝶王的中心连开数枪。
子弹穿过蝶王的身躯,却像击中空气一样,根本没有对它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蝶王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翅膀猛地一挥,一股强烈的冲击波直冲而来。
“散开!”楚子航大喊,他的刀迅速斩出,刀锋劈开了部分冲击波,但仍有一股余波将他震退数步。
凯撒见状,迅速掏出一枚特殊的符文炸弹,用力掷向蝶王的核心部位。炸弹在蝶王面前爆开,强烈的符文能量短暂地削弱了它的光芒。
“干得漂亮!”天低声说道,抓住这个机会迅速靠近凯撒布置的防线。
蝶王被炸弹击退,但并未彻底崩溃。它的身影在空中迅速恢复,翅膀泛起更强烈的光辉,仿佛要发动更强大的攻击。而主祭司的身影也从废墟中缓缓走出,他的目光冰冷,语气中带着无尽的嘲弄:“你们的挣扎毫无意义。龙族的意志,将终结一切反抗。”
“那可不一定。”凯撒冷笑着拉开了双枪的保险,语气中透着一丝挑衅,“你不是要终结我们吗?来试试看。”
天冷冷看了主祭司一眼,迅速下达命令:“凯撒,继续压制火力。楚子航和我想办法解决蝶王。明非,掩护好我们的侧翼,不要让主祭司接近!”
战斗再度爆发,火光与符文的光辉交织在夜空下,整个废墟被能量的爆炸和刀光剑影笼罩。每个人都知道,这场战斗将决定他们能否从这片绝境中生还。
蝶王的光辉愈发耀眼,仿佛承载着龙族遗留的意志,它的翅膀缓缓扬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每一次扇动都卷起尖锐的音波,带着破坏一切的气势逼近防线。
凯撒咬牙连开数枪,符文弹精准地打在蝶王的躯体上,但那虚幻的身影仿佛不受物理攻击的影响,仅仅是稍稍震荡了一下,又继续扑来。
“这东西根本打不穿!”凯撒一边后退一边大喊,眼中闪过一丝焦虑。
“别慌。”天冷冷说道,目光锁定蝶王周身的能量流动,他迅速装填穿甲弹,瞄准蝶王翅膀根部的一处符文节点,果断扣下扳机。
“砰!”穿甲弹精准击中目标,那道符文节点炸裂开来,蝶王的动作微微一顿,翅膀的光芒也随之黯淡了几分。
“它有弱点。”天沉声说道,继续分析着蝶王的行动,“翅膀根部的符文节点是它的能量核心,集中攻击那里。”
楚子航听到指令,没有犹豫,握紧刀迅速冲向蝶王。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刀锋划过空气带起一道凌厉的寒芒,直指蝶王的符文节点。
蝶王似乎感应到了威胁,翅膀猛地拍动,一股强烈的音波冲击迎向楚子航,夹杂着无数紫蓝色的光影碎片。楚子航脚步不停,刀刃旋转,将音波劈开一条路,但他能感觉到,这股力量正逐渐削弱他的速度。
“凯撒,掩护!”天大声说道,双枪同时开火,符文弹连成一线,精准地压制住蝶王的攻势,为楚子航争取了一个短暂的空隙。
楚子航抓住机会,脚下猛地一蹬,整个人如箭矢般冲到蝶王身前,刀锋以一个极刁钻的角度劈向它的翅膀根部。一声清脆的裂响中,蝶王的左翼符文节点彻底崩溃,光辉瞬间黯淡了大半。
“漂亮!”凯撒兴奋地喊道,“就这么搞!”
蝶王发出一声刺耳的尖鸣,仿佛在宣泄它的愤怒。残存的翅膀光芒猛地爆发,扇动间掀起一阵狂暴的能量风暴,地面被撕裂,碎石和沙尘卷向天际。
天和楚子航被冲击波逼得后退数步,但他们迅速稳住身形。天举起双枪,再次瞄准蝶王最后一侧翅膀的符文节点。
“再来一次。”天冷静地说道,枪口微微一抬,精准锁定目标。
与此同时,路明非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主祭司身上。主祭司的脚步缓缓逼近,身旁依旧环绕着那些诡异的光影蝴蝶。路明非紧张得几乎喘不过气,但他知道,自己必须挡住这个强敌。
“你以为靠这些雕虫小技就能阻止我?”主祭司的声音冷漠而低沉,他的手指轻轻一挥,几只光影蝴蝶猛然扑向路明非。
“别小看人啊!”路明非咬牙吼道,猛地挥刀劈开迎面而来的蝴蝶,刀刃带起的符文能量在空中炸开,驱散了部分蝴蝶的攻势。
主祭司似乎对路明非的反抗感到了一丝兴趣,他停下脚步,目光冷冷地打量着路明非:“有意思。你身上隐藏着什么?这不是普通混血种该有的潜力。”
路明非握紧刀,没有回话,但他的手心已经满是冷汗。他能感觉到主祭司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仿佛对方只是稍稍一用力,就能将他完全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