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构想让人推他一把让他做决定,这本身并没有什么错,可周明礼不愿意让江瓷干这种事情。
就像个长舌妇一样在背后说人坏话,吃力不讨好。
“二狗哥,现在的我如果是你,我一定会把我想知道的真相全都给查出来。”周明礼站定,对周构说,“剪不断理还乱,有时候只有直面问题根源,才是解决所有事情最好的办法。”
“小槐那边我和我媳妇儿会照看的,她喊我们一声叔和姨,愿意亲近我们,我们自然也不会放任她不管,至于其他的……每个人家的家事,我们这些外人不便插手。”
“二狗哥,你想想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周明礼就回家了。
周构在原地站了好半天,后背就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下,整个都弯了下去。
他揉了一把脸,什么也没说,回家拿了收拾起来的东西,去了镇上。
王招娣看着周构离开的背影,弯了许久的脊梁终于挺了起来,她愤愤的扔下了手中的抹布,看向坐在小板凳上愣愣出神的周槐。
“死丫头!还看什么看!赶紧给我去倒一杯水!”
周槐整个人都抖了一下,赶紧站起来,去厨房倒了一杯热水。
王招娣从周槐的房间拿了一瓶麦乳精,拿了一罐罐头出来,用麦乳精泡了水,一边吃罐头一边阴冷的看着周槐。
“赔钱玩意儿,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都当作耳旁风了吗?让你跟你爸说想要个弟弟,你怎么嘴就跟是据嘴的葫芦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好!”
“还吃罐头,喝麦乳精……这些好东西是你一个赔钱货能吃的吗?”
周槐低着脑袋,听着王招娣的骂,眼睛热了起来,“我,我这就去干活儿。”
王招娣看着周槐木讷顺从的模样,心里这才舒服一些。
她的眼睛转了转,目光落在了那辆自行车上。
这有了自行车,她能去的地方不就多了?
王招娣心里有了盘算,唇角一勾,笑了出来。
……
翌日一早,周明礼也把收拾好的东西都放进一个破旧的包袱里。
“钱和票都装好了?”江瓷问他。
周明礼嗯了一声,“和介绍信放在一个手帕里。”
江瓷道,“到了市里之后,先看看市医院的医疗水平怎么样,如果水平不行就别做了。”
周明礼低头看着她,“这个时候的技术应该还行,不至于这种小手术也做不了。”
“应该不会切错地方,让我变成太监。”
江瓷听到他的话,没忍住笑了出来,“行了,赶紧骑自行车,我送你到镇上。”
说着,江瓷往后退,打算出屋把两个孩子先送到于家去。
还没走出门,周明礼将她拉回来,抱个满怀。
他闭了闭眼睛,嗓音压低,“就你自己一个大人,还要带两个孩子,在这里我不放心。”
他们穿来之后,几乎每天朝夕相处,周明礼这次去市里没有一个星期左右根本回不来。
一个星期。
没办法见面,没办法联系,甚至连通信都十分麻烦。
周明礼还没走,人就开始焦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