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什么?
那劳什子宠爱,她根本不在乎!
说着,她便命人进来给她更衣。
宫女有口难言,只好硬着头皮给更衣,然后陪着一道往御书房走。
不成想,守卫在御书房附近的御前侍卫一点没有阻拦这位顺妃娘娘不让她进去的意思。
穆玉卉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进去了。
皇帝见是她来了,非但一点责怪的意思也无,反而笑着朝她招招手,道:“怎得这个时候来了”
穆玉卉抿抿唇,娇娇悄悄走过去,倒进皇帝怀中,撒娇道:“陛下三日未来了,臣妾就是想陛下了。陛下可会怪罪?”
皇帝轻笑一声,手里捏着她纤纤细腰上的软肉,捏得小美人娇唤一声,叫的声音有些大,皇帝立刻肃了脸,继而重重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斥道:“知道还来?起来!”
“陛下!”小美人继续不怕死地撒娇。
皇帝李炟破功笑出来,命令道:“既然来了就干点活,去,把墨磨了。”
汪公公赶紧让开,穆玉卉于是撅着嘴,把玉镯从手腕上退下来,轻撩衣袖,露出白藕似的手臂,帮皇帝磨墨。
不久之后,李昭带着几位内阁大臣过来议事。
大家一进门,瞧见站在龙案边上磨墨的顺妃,所有人都不约而同低下头去。
说了几句话之后,大家见陛下依旧没有将顺妃赶出去的打算,不由你看我,我看你,却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如今这位跟从前的陛下完全是两个性子。
从前那位要面子,又自诩明君,至少面上是十分恪守礼节的;如今这位是个视祖宗礼法为无物的混不吝,你要是跟他讲礼法,叫他不痛快了,他能把你家里的那点见不得人的阴私全抖出来,报复回去。
表面上大家都是正人君子,可私下里,谁家里还没点污糟事了?
倒是李昭盯着穆玉卉直言道:“父皇,还是让顺妃娘娘出去,不合适。”
继而他又对着顺妃道:“父皇不发话便是给娘娘面子。娘娘难道自己不知合不合规矩?”
顺妃被李昭骂得委屈死了,眼泪汪汪地瞧着皇帝,告状道:“陛下!你瞧瞧,大殿下训斥臣妾呢!”
皇帝一副心疼的样子,柔声哄劝了几句:“好了,朕晚上去瞧你,行不行?你先退下,各位大人在这儿呢。”
“陛下说话算话?”
“算话算话!晚上就去。”皇帝一副色迷心窍的样子。
“那臣妾可要好好打扮一番,等着陛下过来。”她吧唧在皇帝嘴角亲了一口,柔柔行了一礼,才退出去。
李昭皱眉道:“父皇,后宫女子不得出入御书房!”
皇帝呵了一声,反问道:“你敢说你那大皇子妃没进过你的书房?朕怎么听闻她还在你的书房睡过?”
“那是……”李昭吃瘪地住了口,不屑地道:“顺妃如何能跟月儿比。”
啪!
皇帝不悦了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李昭,朕看你才是要好好学学规矩了!”
“呵!父皇如今有了新欢就忘记我娘了,为了个比儿子年纪还小的嫔妃冲儿子拍桌子!”李昭亦瞪起双眸,语气很冲地与皇帝说话。
皇帝看着像是被气得不轻,不过到底没再说什么,让后宫嫔妃进御书房,确实不合规矩。
其它几位大人的表情就有意思多了,当今陛下公然在御书房跟嫔妃,大皇子让大皇子妃直接睡在过书房,这父子二人没一个靠谱的,啧啧,啧啧!
宋建鸣则如老僧入定,面无表情,垂眸不语。
跟皇帝相处了快二十多年了,再看不出皇帝在做戏,他可趁早别混了。
虽说宋建鸣不太清楚皇帝心里在打什么算盘,但他敢确定,这父子俩在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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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九月十日的时候,李昭跟宋清月说,关押李晵的地方布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