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
“比如怎么讨夫君的欢心。”他向她的耳朵吹气。
酥麻的感觉从手心窜上头皮,宋清月闪躲着,被他双臂圈住,屋里下人们一个个低了头。不过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世子殿下宠爱世子妃的举动,向来不避着下人们的。
“谁要讨好你!你走开!”宋清月恼道。
“好好,是为夫要讨娘子的欢心。”李昭好脾气地哄着,继续吻她脖颈。
“你松开!头发弄乱了会迟到的!”她杏目圆瞪。
李昭瞧她张牙舞爪的像只炸毛的奶猫,一双白皙的小耳朵却在窗外透进来的阳光里红得发亮,他在她腮边啄了一口,哈哈笑着,心情大好地松开了她。
宋清月在心里叹气,李昭这人好的时候是真好,坏的时候也是真坏,缺点优点都很明显,叫人又爱又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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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路正院,新媳妇敬茶。
房依兰依旧像是宋清月从前在宫里看到她的那样,一张苹果脸,笑意盈盈的,少女的娇憨比起两年前不曾减少,如今还多了些小妇人的柔媚。
四公子李旻对她也是一副极为满意的模样,亲密地牵着她的手,看向她的目光里好似盛满了爱意。
肃王瞧着心里高兴,就从自己库房里又拿了些好东西出来赏了房依兰,见王爷赏了,王妃便跟着赏了她。
且不说王爷对几个儿子在不在乎,上不上心,他对几个儿媳妇真是慈善得没话说。
散会前,还叮嘱了老三和老四两口子:“以你们二哥为戒,多向你们大哥学学,妾室那里该给药给药。舍不得妾室喝药的就少去,先让嫡妻怀上再说。还是那句话,规矩不能乱!”
“是,儿子谨记父王叮嘱,定向大哥学,好好爱护妻子,不叫她受委屈。”四公子十分乖巧地应道。
李易在一旁差点又要炸毛,被王妃小宁氏瞪了一眼,把快要脱口而出的话给憋回去了,只是一张还稍显稚嫩的俊脸憋得通红。
李昭懒得理睬这个被继妃宠得一身臭毛病的弟弟,他双眼盯着四弟,细细打量他,总觉得他跟过去是有些不同了。
四公子的大婚之后,紧接着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
王府里的管事们、下人们又开始了紧张忙碌的准备工作。
中秋节的中午有宫宴需要参加,晚上还有一场比较隆重的家宴,到时候典仪以上的都要参加。
最近各家府上的宴请也多,俗话说,在其位谋其政,宋清月不能不去,府中的杂事也多,想要弄点什么新的发明创造,就只剩下晚上的时间了。
可宋清月实在无法忍受昏暗摇晃的烛光,晚上想做点事,写写画画什么的,时间稍微长些眼睛就疼。
以前书上说什么老母亲为了给儿子缝衣服,把眼睛缝坏了可一点不夸张,这个年代,像是王府这样的豪奢人家,不在乎废不废蜡烛的,都暗得让宋清月难以忍受。
蜡烛点多了吧,那烟气又叫人受不住,还热得慌。宋清月把之前那只五个脑袋的油灯改成了酒精的,好歹油烟味轻些。
另外还要着人去江西寻找钨矿石和石油。
她记得以前在一本什么杂记上看到过,宋代有记载,在某地发现一个黑色湖泊,黑水粘稠,可燃。
这就是石油啊!
于是宋清月把李昭叫来,先要他帮忙定做一批文具,透明的玻璃做的直尺、三角尺、量角器,精铁制的圆规,还有特制的比较厚实且光滑的纸。
相比于宣纸多了一道烘干和压制的工序。
“这个好办。”李昭笑道。
“另外殿下要是还有人手的话,我想找两样东西。”宋清月有些难为情地道,因为她又要说些在常人看来十分诡异的事了。
“一样是钨矿石,主要是两种形态,长什么样子,我都写在这儿了。位置大约在江西的西南地区的一座山里,具体是哪座山我却不清楚。”
李昭嘴角抽了抽,江西境内全是山,这还真是难办,他打怀里掏出一个钥匙,交给林万福,让他亲自去书房把舆图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