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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妍看了看对面圈椅里做的宣墨和宣凌,明明都比温若离大上稍许,但就这么一会子的功夫。
两个侯府少爷,竟隐隐有被温若离那温润蓬发的气势压了半头,此刻瞧着那温若离,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再者,也没有大哥二哥去插手弟媳和弟弟之间合离的事的。
偏生陈氏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在床上睡了三日,连床都不敢下。
越妍带着面罩,瘟疫虽除,但温若离非要自己戴着面罩,说是大病初愈呢。
不是为了帮她处理这些事儿,温若离都不稀得出来的。
越妍轻叹一声,看着温若离气定神闲的在那里喝茶,而宣墨和宣凌在对面如坐针毡的样子。
很想开口:“要不我们明日再来?”
但温若离此人看起来温润如玉,但梅山的人谁不知道,那是个虎皮狐狸心,还是颗黑心,表里不如一的典范。
他这人,绝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翩翩公子样,和他玩计谋,回炉重造现学都不一定来得及。
宣墨身为大哥,很是受不了现在这种诡异的气氛,清咳了两声,试图找回些面子:“家父还在朝中,三弟和母亲又病重,家族阖老都不在,要不此事,我们改日再议?”
说着,看向坐在温若离旁边的越妍,对着越妍使了个眼色。
越妍心里不住的冷笑,这是又要仗着自己是宣世子来压自己了,毕竟自己以往多听话啊。
但现在,别说来这是说合离的事,就算不合离,越妍也没想过要忍这群人了。
温若离浅浅一笑,将茶盏放下。
“哐”的一声,震得人心尖都有些发颤。
“不急,今日事今日毕,侯爷什么时候回来和梅山谈妥了,我们就什么时候离开,毕竟急着合离的是侯府,再者,这偌大的侯府,连合离这么小的事情都无人可以做主,那我们就等到有人能做主的人回来再谈。你说是吧?宣世子。”
宣墨被哽了一下,一时有些说不出来。
温若离几句话将他的位置放得低得又低,换言之就是:你算老几?我代表的是梅山,你代表得了侯府么?
宣怀书跨进大堂时,很明显看到宣墨和宣凌长出了一口气。
“父亲,您回来了。”宣墨和宣凌连忙起身行礼。
越妍和温若离对视一眼,越妍起身行礼,温若离故意将长衣摆放下,又用手掸了掸,才站起来行礼:“侯爷安好。”
一个二十几岁,一个五十几岁,在宣怀书多年征战,杀伐果决沉稳磅礴的气势下,温若离竟丝毫没有胆怯。
挺直着脊梁和宣怀书对视。
越妍一时觉得自己是真的给梅山丢了不少脸的。
宣怀书看着温若离,又看了看越妍,右手抬起,边走边挥:“都坐都坐,都是自家人,别客气。”
温若离胸腔轻哼,并未发出多余的音节,只是对着越妍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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