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随从,从福全那里拿过一份红包,递给小玉,“小玉姑娘,这是老朽的一些心意,权当道歉如何!”小玉看到事情真相已明,看着可以做个自己父亲的老者又鞠躬又赔礼,也就释然了,至于礼物倒是推脱不要。“老先生,这些东西你还是留给你的亲生女儿了,下次可莫要再将他人错认了,老先生看来家世不薄,若让居心叵测之人错认回家,那引狼入室不说,老先生的女儿也会有家归不得,一个女子孤身在外可是不好过的!”小玉心思单纯只当老者真是错认,反而为老者考虑起来,或许她自己就是孤儿,也不希望跟自己极为“相似”的老者的“女儿”也跟自己一样吧。
老者却是死活不肯,都说如果小玉不把赔礼收下,那他会良心难安的。小玉推脱不过也就收了下来。围观的众人看到事情已经差不多解决了,也就散去继续过他们的年去了!有几个年轻小伙并不走远,小玉和居玉尘等人都是柔弱妇孺,老者一众若真的是人贩子,暴起伤人,也好即使帮手,英雄救美、锄强扶弱这可是所有少年人的梦想。可惜老者在将礼物交给小玉之后就带着家仆娓娓而去了,他们的梦想显然暂时是无法圆了。
“居少!刚才那帮人明摆着是人贩子么,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他的女儿姓名、长相、年纪都恰好跟小玉姐姐这么相似的!”余直文也看出了老者并非错认,不明白居玉尘刚才为什么不揭穿老者一众,反而放他们离开了。
“既然你觉得他们不是小玉姐姐的亲人,那你认为他们会是什么人?”居玉尘笑着问道,“当然是坏人,比如拐子了、骗子啊、人贩子之类的!”余直文毫不犹豫。“既然是坏人,真面目被当场揭穿,换成是你,你会如何?”居玉尘循循善诱。“刚才这里围观的人不少,而且光天化日,换成是我应该不会当即发难,不过应该也不会就这么算了!我知道了,你是怕他们记恨我们这才给了一个台阶下?可是,这里是我们的地头,怕他作甚?”余直文明白个中缘由,不过他却还是不解,那群人贩不过外来者,在自家地头被人欺负,依他的性子却是忍耐不得的。
“这也难怪,你对律法懂得不多,当初骑士制度建立之时,人们对棋盘时代的奴隶制深恶痛绝,所以在立法之时就已经明文规定,禁止一切奴隶贸易,将贩卖人口列为重罪,情节严重的甚至可处以极刑。这些地痞人贩也可以说是亡命之徒,如果丑事曝光当场,为求自保难保不会铤而走险,暴起伤人。刚才围观者甚多,大多又是寻常百姓,一个不好极有可能造成伤亡。如今居少给了他们一个台阶,能息事宁人自然好,可是刚才那个老者表现出来的演技和城府,显然不是初涉此道。所以,即便我们想息事宁人恐怕也是不可能的!”明泽解释道。居玉尘笑着接过话茬:“我倒是没想到那么多,只是觉得能不撕破脸皮尽量不要撕破的好,毕竟大过年的。不过我们也不怕他们乱来,刚才算是已经放过他们一马了,若是他们再不知进退,那我们也不必讲什么情面!”说到最后,居玉尘的笑脸退去,满脸的坚毅。
老者五人刚才顺着台阶,道歉赔礼,这才狼狈的挤入人群这才脱身。老者越想越觉得气闷。自己入这行多年,虽然也会碰到失利的时候,可是却是第一次被一个黄毛小子弄的这么狼狈。“范爷,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福全也是心有不甘,自从跟了范爷之后,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这个范爷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范爷叫做范仁,虽然叫仁,可没有半点仁慈的意思,范仁是东胜洲的地下世界最有名的猎头者之一,专门干些贩人的勾当,少有失手的时候,当真谐了其名。“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我范仁什么时候吃了亏自己往肚子里咽的。福全,你去盯着那个小子,探探他们的底细。我们在落脚的地方等你!”范仁还是此刻早已没了慈眉善目,眼中尽是阴森。福全得令,七拐八拐就消失在人群中,剩下范仁四人也不再逗留,朝着西南方向去了。
小玉刚刚差点被人强拐而去,情绪未稳。居玉尘四人也顾不得再去游玩,护着小玉往居府去了。走到半路,居玉尘突然压低声音,轻声对众人说道:“小心些,我感觉到后面有人在跟着我们!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刚才那群人!”小玉听到人贩子贼心不死,竟然骇得颤抖了一下,阻止了想要回头看的余直文和金笛,居玉尘将目光投向明泽,明泽不着痕迹的点了一下头,居玉尘心中更加确定,安慰小玉道:“小玉姐姐莫怕,有我们四人在此,他们动不得你分毫的。”语气竟是说不出的坚定和自信。虽然居玉尘只是八岁的孩童,不对,过了年已经算是九岁了。小玉听了他的话,感觉到内心的恐惧竟然神奇地少了几分,不再如何惶恐了!好像真的只要有少爷在,那自己就不会受到伤害一样。居玉尘安抚了小玉接着对余金二人嘱咐道,“大鱼、笛子你们不要紧张,也不要回头看,就装做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一样继续往前走,到了前面路口的时候你们两个先带着小玉姐姐回我家去,阿泽留下和我一起解决了这个麻烦!”
“居少!我们也要留下来跟你们一起!”却是余直文,有架打他可是最欢喜了。“大鱼,别说傻话,我们都留下来,小玉姐姐怎么办!听居少的,我们先走!”开口阻止余直文的却是金笛。他不像余直文率性,他说的少,想的多,也看得明白,自己和余直文二人修为尚浅,下午老者身后的壮汉身手看起来都不弱,如果后面跟着的真是下午那群人,那么自己两人留下来只怕就只会给居玉尘和明泽添麻烦,而且小玉确实需要人保护。余直文一听是金笛,也就不再坚持了。平日里两人经常在一块,金笛虽然话不多,可是每有发言都是一针见血,久而久之金笛的话在余直文看来已经是理性和正确的代名词。“那好,我们就先保护小玉姐姐回去,居少,阿泽你们要小心一点。帮我狠狠的揍他们。”余直文虽然已经答应先行离去,却还是有所不甘。“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带上你们的份一起揍上去的。”明泽笑着说道。居玉尘也是笑着感激的看了金笛一眼,金笛回以微笑,并不多说,只道了声“小心”就率先走到了小玉的前面。
四人走到下个路口,金笛和余直文一前一后护着小玉朝居府方向走去。居玉尘和明泽则是换了一个方向朝着另一条街道走去。四人离开路口不远,福全也已赶到了路口,看到四人分向而行,还不知道自己早已行踪败露,范仁让自己跟着居玉尘,也不管余直文三人,随着居玉尘和明泽的身影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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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陪练?!
居玉尘和明泽在大道上不久,挑了一条小巷折了进去。居玉尘生于此郡,长于此地,对街道地形自然是熟知的。尾随其后的福全并未发现两人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不疑有他跟了进去。这条巷子竟然是条死巷,只见刚才那个少爷一人大刀金马的立在巷间,尽管只是个孩子,不过却给福全这样的感觉,另一个孩子却不知去向。
“福全是吧?!你不陪着你家老爷继续追寻你们小姐的小落,一路追随我们至此却是为何?”居玉尘笑着问道,语气温和如常。福全也不惊慌,陪笑道:“我家老爷对刚才一事还是心有愧疚,特让我跟上小少爷众人,再次表示歉意来的!”福全一边说着,一遍眼光却是再注意着四周,想要找出明泽所在。
“你家老爷方才已经赔过礼,道过歉了。就不必再三惦记了吧!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就说他的歉意我们已经收到了,希望他早日找到他的女儿!你这就回去吧!”二人心知肚明,却又偏偏还一人一句,言语温和,若是他人见了,还真以为一个道歉心诚,一个宽容大度呢。福全环视了一周,却是没发现明泽的踪迹,也不再坚持,料想左右不过是个孩童,能有多少危险。脸色还是堆着笑容,说道:“老爷家事清白,一世清明,没想到却出了这档子事,他的良心左右无法安宁。所以严命小人一定要请到小少爷也小玉姑娘,对了!小玉姑娘呢,怎么只见小少爷一人在此,可是迷路了?如今只有小少爷,那也是好的,小少爷是小玉姑娘的东家,倒也担当得的!就请小少爷和我走一趟,小少爷宅心仁厚,相比不会跟我们做下人的为难”居玉尘心中冷笑,“你家老爷若是家事清白,一世清明的话,那牢狱中的囚犯都是天底下最大的善人了。”
居玉尘虽然比同龄人要老成一些,终是年轻气盛,跟福全这种人虚与委蛇良久已属不易,却不想再听什么老爷家事清白等令人作呕之言。正色道:“你也别在演戏了,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家老爷贼心不死,遣你跟我至此,想必不会出于什么善意!我刚才已经放过你们一马,此刻却再放你不得!”福全却不为所动,自顾自的演着:“小少爷你说的什么,小人听不懂,我家老爷叫我来此真是为了道歉,小少爷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何苦要污蔑我家老爷,小人虽然人微言轻,可是也知道感恩图报,却是看不得老爷声名受辱的。若不是看在刚才我们误会小玉姑娘在先,小人虽然人力单薄,也早就以死卫主了!侮辱我家老爷的言语,还请小少爷切莫再做,否则,小人也只好得罪了!”这一番说的慷慨激昂,大义凛然。若是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是居玉尘辱了他家老爷!言辞刁钻,确实不好相与。
居玉尘心中嗤笑,却也不再多言,在言辞上自己还是不如这些老油条老辣。说道:“若真如所说,那如今你歉意也表达过了!天色不早,我也要回转了!福全你也回去复命吧!”说完作势欲走,不过居玉尘料定福全既已经暴露,此刻自己又是孤身一人,绝没有轻易退去的道理。
果然,“小少爷,请留步!小人奉了老爷严令,不敢不从,还请小少爷跟我走一趟!”福全看到居玉尘要走,也顾不得再演戏,声色渐厉。“我若是不答应呢?!”居玉尘面有愠色,心中却是淡然。换成另一个人遇到这么想请的想必也不会有好脸色,他脸上的表情倒是装给福全看的,目的就是为了福全将他当成常人。
“小少爷若是不从,小人回去势必会被老爷严惩,所以小人只好斗胆得罪了!”福全脸上笑意已经俱去,黑着脸说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得罪法,青天白日,公家地界,看你如何留下我!”居玉尘又听到福全说要得罪,不再啰嗦,起身欲走。福全哪肯让路,伸手就往居玉尘的肩膀抓去,他既然能跟范仁出来贩人,手下功夫自然不弱,这一抓看似随意,却也不是常人所能应付的,更何况寻常小孩。福全虽然领教过居玉尘的聪明、和伶牙俐齿,却没见过居玉尘的功夫,寻常八九岁的孩童,即便是入了学校就学的成就也还有限,因此他对自己这一抓信心十足。
居玉尘看着眼前越来越大的手抓,心中波澜不起。自从前几日突破到第四层之后,他发现自己的感官更胜从前,眼力自然也提升不少,哪怕是虫蝇在眼前飞过也能看的清,甚至毫毛毕现。福全这一抓,看似飞快,可在他眼中看来却是慢如龟爬,向身侧轻踏一步,就已经躲开了。福全有些难以相信,自己这一抓其实大有名堂,出自信手擒拿,据说是传自上古某个家族,后来那个家族没落,这信手擒拿的秘籍也被人得了去,后来几经辗转落到了范仁的先祖手中。自己因为跟随范仁多年,深得其信任,得以范仁的传授,学得几招,虽然没有得全,可是仗着这几招,自己平日对上三五精壮也能轻易取胜,尤其这一抓自己练得更是得心应手,少有失手的时候,没想到此刻却被一个孩童轻易躲了去。
福全只当是居玉尘运气好,恰好躲开而已。再探出一抓,此次的力道再增,务求一击即中。居玉尘又是踏出一步,安然躲过,神态说不出的潇洒。福全不肯相信,双手并施,状若疯狂,此刻他早已内心震惊难平,居玉尘躲过一次可以说是运气,可是连续几次,自己却连他的衣角都摸不到,这可就说不上是运气了,莫非这个孩子的修为还在自己之上?他不敢相信,更不想相信。想到此处,出招的招式已经有些散乱。居玉尘自然不肯放过这大好时机,大笑一声:“你出来摆去,只有这么一招么?既然你的招式已经出完,那就轮到我咯!”说完身形摇摆,躲过福全的“乱抓手”,一跃而起,一拳借着跃势直直打向福全的面门,居玉尘今日没有兵器在手,身形上的差距让他不得不借助跳跃来打击对手。福全哪想到一直处于“挨打”地位的居玉尘会突然发难,小巷很窄,刚才几次交锋,两人的距离本就拉得很近,如今居玉尘骤然跳跃出拳,冲势来的极快,想躲已经来不及了。福全只来来及把双手挡在面前,居玉尘的拳头已经到了,“砰”的一声,白皙小巧的拳头狠狠的打在了两只黑糙的手心中。福全原本还想乘此机会抓下居玉尘的手,此刻双手却是麻的半点都动弹不得。居玉尘的拳头虽小,可是里面蕴藏的能量却是不少,他内劲修为已经突破中阶,举手投足之间都可以让内劲灌注到任何一个地方,而且他每日锻炼身体,自身力量力量也着实不弱寻常成人,这一拳又带着冲势,饶是福全修为不弱,猝不及防之下,也被震的双手发麻,身体甚至被打得后仰,直撞到旁边的墙上才止住退势。居玉尘不再追击,只长身立着,体态从容。
福全甩了甩被震麻的双手,运劲驱散了麻痹。面目凝重,此刻他再不敢将居玉尘当个孩童看待,而是当做自己要认真的面对的对手。正色说道:“小少爷聪明善辩,没想到武功修为竟然如此厉害,当真是后生可畏!不过这也是你的不幸了,接下来我会认真的招呼你的,看招!”说完双手齐出,右手抓向居玉尘的面门,左手曲臂握爪稍稍落后。这次却不再杂乱无章,劲道也不可同日而语。居玉尘也是面色凝重,心中却还冷静。账目凝视,不再闪躲,左手屈指成扣,由下击出,点向福全右手。福全哪会让他点中,握爪成拳,直锤而下,左手也已送到,却是抓向居玉尘的的咽喉,居玉尘左手缩指成拳,去势不变,右手也不闲着故技重施以指扣去击福全左手。
两圈相击,扣抓相触,砰啪作响。两人都有准备,不退半步,抢攻防守,你来我往,倒是打得火热,一时间竟然胜负难分。福全是越大越心惊,居玉尘则是越战越从容。福全胜在经验老道,而居玉尘则是胜在内劲微胜一筹,身形灵敏。交手几次,居玉尘经验渐增,出手已经角度力度都老道很多,福全的内劲可不会凭空增长起来,反而交手越多,内劲消耗越多。两相比较,居玉尘已经开始隐占上风了,又过了几招,居玉尘已经开始压制着福全,福全打得憋屈,自己原本想擒下此人,可如今这一场打下来,不像生死相搏,反倒像是自己给居玉尘喂招陪练的。如果再这么下去,甚至有可能会落败,输了丢人不说,更可能沦为阶下囚。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趁着两人撞了一记分开的空当,福全再顾不得进攻,展开身法朝着巷口飞快逃去。
居玉尘正打的兴起,自己的经验正渐渐增长呢!这个“陪练”竟然就这么逃了,而且去势还很快,眼看着就到巷口了,居玉尘哪会轻易放他走,大叫一声:“阿泽!拦下他!”福全眼看就要到大街上了,只要上了大街混入人群之中,那他们休想再抓住自己,却听那个少爷大叫一声,原本空无一物的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