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自然痛到了极点,
在手术倒计时的这几天,每一秒的相处都多珍贵,箫焕竟然离开自己来和雪狼喝酒,这已经让小婉有点不爽,何况还听见了这一切的‘退让!’
心底有好多的责问,有好多的委屈,甚至叫嚣,可到口便却依旧无力的可怕。
只是静静的望着箫焕,只是望着,任由他握紧着自己的手,任由他眼中的复杂情绪再一次逼痛了彼此,小婉只是静静的望着他。
“真的,能舍得离开我吗?”
寂静后,小婉还是凄凄然地问出了这句,望着箫焕的眼睛,望着那双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却越显得明亮妖孽的狭长眼线。
千年的距离原来也会有尽头吗?
如果,真的注定会有结果,会有分别,永别,她是不是还有勇气接受这千年的执着?
带着剧痛微微用力便将小婉紧紧地拥入怀里,
舍得?怎么会舍得!要如何才能舍得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箫焕此刻的眼中却溢出了晶莹。
怀里的温度真的可以永远吗?
他何曾不期待生生世世的相守,可他,真的能拥有那般的幸运吗?为什么他有种强烈的感觉,能拥有小婉的今生,已经是上天对他的怜悯,他们的缘分已经浅淡地恰似薄雾啊!
“婉儿!我的婉儿!”
痛到说不出只字片语,痛到连紧拥的力气都似流沙,痛到颤了今生!
酒吧门口,一片阴影下,站着另一个一样无法入睡的女人,望着在幽暗昏黄的灯光下那对紧紧相拥的男女,望着带着木然的眼神望着他们,直接握着酒瓶开始狂饮的雪狼,心潮翻涌
感应到了什么,却什么也又出现不了清晰的概念,这个聚首,这个场景似乎很熟悉,恰似在梦里见过,可是,那个梦的结尾是什么呢?为什么她无论如何回忆都再记不得那个让她惊醒的旧梦的点滴?
只剩下一身的寒意
双手,紧握,本能的紧握着。
鼻息里窜入的是弥漫在走道里的属于医院特有的消毒药水味道。
心,早已经不再跳动,在松开了箫焕的手的刹那,在望着他的病床被推进眼前的这间大门紧闭的手术室后,在那盏耀目的红灯狰狞的晶亮的这一刻!
他,为什么要微笑,
他在离开自己的那一刻为什么要微笑,
不该是说一句‘等我出来’或者类似的话吗?
而自己,为什么就做不到轻松的给出鼓励的微笑?只是那么没用的流泪,不舍的放开他温暖的手?苏小婉,你为什么要那么没用,让他那么担心!
埋首到自己的掌心,小婉再坚持不住,放声痛哭起来,她害怕,真的害怕!
“手术至少要几小时,你那么吓唬自己,等箫焕出来,你估计已经先挂了!”
抬起头,眼前的雪狼自然是模糊的,很模糊。
“放松一下吧,他应该能感应到你的担心,他现在正在打仗,他一定需要全新的戒备和努力,所以,别让他分心担忧你,来,吸一口氧气。”
将喷雾式氧气瓶放在小婉的口鼻处,雪狼按动了自动出气按钮,
立刻,一股无味的气体窜入了小婉的口鼻,她本能的深深呼吸了一口,
是的,她需要氧气,她也需要冷静,她要充满力量!期待箫焕的手术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