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春娇看看自己身上因为治伤而留下的血迹,还是决定留下来了。
那些人做梦也没有想到,孙易一身几乎致命的枪伤,竟然直接在野外,由一个只念过两年卫校的前任小护士动手挖的子弹,而且就在村外的小河边上休息。
搜查无果,在一片片愤怒的眼神当中退出了村子。
孙易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睡到了晚上的时候,范春娇悄悄地回了一趟村子,从家里拿了一床被子给孙易,一半垫在身下一半盖在身上,倒是让孙易好过了一些。
又服用了两包药粉,在河边挺尸一样的又躺了两天,孙易才算是缓过劲来,伤口也愈合得七七八八,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子。
当范春娇带着饭菜,做贼一样的溜到了河边柳林的时候,只剩下叠得整齐的被子,人已经不见了。
范春娇轻叹了一口气,放下了饭菜,坐在河边的被子上,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流水,这几天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
路开非常的不爽,擦着手上的血迹和汗水,偶尔抬头瞄上一眼,站在他面前的那七八个汉子都已经被吓得两腿发抖,嘴唇哆嗦着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活,我要看到人,死了,我也要看到尸体,光是找人我就花了足足三百多万,但是现在,连根毛都没有找到,我想知道,我的钱都花到哪里去了!”路开淡淡地道。
光头上纹着蝎子的年青男子还算镇定,低着头道:“路哥,是我们太没用了,不过我们已经沿着大河向下流找了两市七镇,都没有听到关于发现尸体的消息,在河边也没有发现,而且,我们搜索的时候,闹出的动静也有些大了!”
“我不要听过程,我只要结果!”路开冷冷地道。
“对不起,路哥!”蝎子男狠狠地一低头道。
路开的拳头渐渐地握紧,目光也变得更加阴寒了,这时,那个队长大步走了进来,向路开道:“我们另一项任务快要下来了,三天,我们只能在这里再停留三天!”
路开无奈地点了点头,“汤队长,有劳你们了!”
路开顶多说点风凉话,但是却不敢强行阻拦,人家汤队长他们干的都是外勤,是沈城手上最重要的一支力量,哪能在一个省城里头多停留,人家一般都是踏出国门做大事的。
孙易把烟头在旁边的垃圾筒上按灭,然后快步地向前走去,光头大汉刚刚把东西扔到后座上,刚想上车的时候,孙易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一记手刀劈下去,当场就把他劈得昏死了过去,顺势再一推,推到了副驾驶上。
孙易一挤身钻进了驾驶位,拿过钥匙启动了这辆大众迈腾,缓缓地开出了商场的停车场。
车子一直开到了僻静河边才停了下来,揪着那个大汉的脖领子拖出了车外,向河水一扔。
流动的河水哪怕在夏季也冰凉,被冷水一浸,光头大汉立刻就清醒了过来,还不等他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一只大脚就踩到了他的脑袋上,硬生生地把脑袋踏进了尺多深的河水里头,压在河卵石上整个脸都变了形状。
光头汉子拼命地挣扎着,四肢胡乱地扑腾着,越是扑腾,那只脚踩得就越是有力。
直到这汉子灌了一肚子的冷水,扑腾劲也变得轻微了起来,孙易才松了脚。
光头汉子的身上一松,忽啦一声就从河水里头抬起了脑袋,带起了无数飞溅的水花,死命地呼吸着,哇哇地连吐了好几口清水,才甩着脑袋,目光散乱地向四周看着,想知道自己倒底得罪了哪路神仙。
还没等他看清孙易的模样,一只大脚就抽到了脸上,又一次扑倒在河水里头,跟着那只大脚又一次踩了上来,又把他踩到了河水里头。
大汉都快要疯了,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啊,怎么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要被溺死了呢。
脚一松,大汉再一次站了起来,肚子已经鼓得溜圆,哇哇地不停地吐着水,脖领子一紧,连同后颈皮都被一起拎了起来,拖到了河岸边上,摸到了干燥而又炽热的河边卵石,大汉都快要哭出来。
等他吐了好一会水之后,孙易才蹲在他的面前,轻轻地在他的光头上拍了几下子,发出啪啪的轻响声。
光头大汉抬起了头,凶悍劲早就被两次溺水给敲打得差不多了,死命地眨了十几次眼睛才算是看清了面前的人,大汉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看样子你是认出我来了!”孙易淡淡地笑道,“前几天被你们抓住的那两个人在哪里?”
大汉还傻愣愣地看着孙易,孙易微微地摇了摇头,揪着他的衣领再一次向河水里拖去,“你好歹也是一号打手,地位应该不低,应该会知道点什么,但是你这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让我很不爽!”
说着把人扔到了河水里头,又一脚踩了下去。
大汉几乎要被溺死了才被孙易又一次拖到了岸边,直到他回过神来又问了一遍。
大汉紧紧地抿着嘴,眼中尽是惊恐的神色,孙易很可怕,但是路开更加可怕。
孙易冷笑了一声,在他的脸上拍了几下子,眼中尽是浓浓的杀气,“实话告诉你,你今天死定了,区别就是你选择怎么样的一个死法!”
孙易说着,把大汉的一只手踩到了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伸手又抄起了一块拳大的卵石,扬起来咣地一下就砸了下去。
卵石碎成了无数块迸飞着,大汉的两根手指头也碎成了烂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