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寅下巴微抬:“妆都没卸?”
“哥,我把卸妆油拿来了。”恰逢此时李颂敲门进来,看到我已经换了衣服,脸上露出一丝失望。
我拿过来:“谢了,用好还你。”
“不用。”李颂也不是很在乎一瓶卸妆油,他站在门口不走,“哥你照片拍好了吗,我能看看吗?”
我和凌寅对了一下眼神:“不能,照片是你乐成哥拍的,我没摆好姿势他就拍了,拍出来肯定很丑。”
“危乐成?怎么是他给你拍的?”
我走进卫生间,轻飘飘地说:“那你去问他啊。”
虽然危乐成看似脾气很好,但是李颂也发现他其实并不好惹,反正是没那个胆子去找他的。
我卸完妆,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之后,李颂已经走了,凌寅也从电脑桌前回到床上,我们默契地不再提刚才的话题,我坐到他刚刚坐的那个位置,把录音文件下载下来,随手保存在角落,戴上耳机开始听。
“我还是比较喜欢给美人化妆……这个年纪也不能说是孩子了吧……我不过只是跟练习生谈了个恋爱……”
我复盘了一下方才林奇肆无忌惮的言论,截了几句话打包发给宣钧,正要关掉,突然又听到接下来的话,不由一怔。
“我不在你身边,你果然就受欺负了……”
“下次我应该在你身边。”
“因为我喜欢你。好不好?”
“郁又青,把你点燃就这么难吗?”
反应过来,我迅速点了关闭,把文件揉吧揉吧扔到不知道哪个小黑屋去了。
“郁又青,你没事吧?怎么突然脸这么红?”凌寅问。
我把电脑关机,行尸走肉般走了几步,滚到床上,把脑袋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气的。”
“郁又青,把头露出来,你这样睡会闷死的。”
“知道了!”
我翻了个身,心烦意乱地闭上眼睛。
第50章梦碎
拜忙碌的行程所赐,我已经有很久没有做梦了,以至于久远地看见凌寅比起刚出道时更加成熟也更加疲惫的脸时,我竟然以为重生才是我的大梦一场。
如果给我二十七年短暂人生提炼出两个重要的时点,那么二十岁登上出道成员名录和二十五岁团队解散那天,分别是我人生中最快乐以及最痛苦的时刻。
出道五年,fray依旧是半死不活地挣扎着,时隔许久才回归一次,不管是粉丝还是成员都被消磨了心气,去练习室的时间越来越少,大多数都在自寻出路,直到凌寅出事,我甚至还是在网上才知道的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