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他烦躁地开了口。
心慌乱地跳了一整晚,他却找不到任何缘由。
此刻他只想立刻回家,然后将贺欢悦一把抱在怀里,这么多年,只有这个方式才能让他平复下来。
可身边坐着的女人像是没长耳朵一般,自顾自地低下头,埋在他的腿间。
余嘉誉咻地紧握住了拳,想要推开她的手,硬是停在了半空中。
电话已经拨通,贺欢悦疲惫的声音忽地在静谧的车内响起。
“什么事?”下身猛地一紧,他极力的隐忍没有作声。
可下方不断响起的声音却像是刺透了他的耳膜,这种另类的刺激感,让他既心虚又快乐。
“老…老婆,我今天要忙到很晚了,你先睡吧,我在公司睡,别等我了明天见!”
“嗯,好。”
说完即挂,平淡到再没有多余的一句话,没有贴心的问候,也没有关切地追问。
他心头的那股不安加剧,身子也不禁坐直了。
他刚要推开梁欣彤,可这个女人仿佛像是条光滑的泥鳅,双臂忽然紧揽住他的脖颈,有一下没一下地啃着他的喉结,也将他内心的所有不安啃噬殆尽。
贺欢悦不是没有听出来他声音的怪异。
只是对她来说,不再重要了,她缓缓抬起手,拨通了电话。
“计划提前,辛苦你们来接我。”
车子停在地下车库,余嘉誉掰着梁欣彤的一条腿,发狠似不断撞击,车身不停晃动,电话打来时,他有数不清的怨气,“什么事,快说!”
保姆的声线直抖,连话也说不清楚,“余。。。余先生,余。。。余太太她。。。她。”
他蹙着眉停下动作,“捋直你的舌头重新说!太太怎么了?”
“太太,她。。。她大出血死了!”
余嘉誉猛地瞪大了眼,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