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佳年忍不住对我动了手,一拳挥在了我的脸上,我的嘴角瞬间渗了血。
点餐的顾客见我定位迟迟不动,不放心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看着怀里紧紧护着的外卖袋,连声道歉。
顾客到一楼取餐看见我被人打了之后,直接对着许佳年指责:“你知不知道大哥现在正在上班?很多人饿着肚子等他呢!就算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也不能动手啊!”
许佳年见所有人都帮着我说话,直接气呼呼地起身离开了。
围观的群众都关心了我一句:“碍事吗?要不要去看一看?”
我摇了摇头笑着摆了摆手。
这一点伤对于送了两年外卖的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刚送外卖的那三个月,腿伤基本没好过,有时候送到晚上,腿上的伤流的血已经浸湿了裤腿。
从前我也是做小手术需要爸妈安慰的人,为了生活,就算受了伤我也得咬牙坚持。
靠自己的双手挣钱,虽然辛苦,但是一想到老婆孩子热炕头,心中也是暖暖的。
不知是不是许佳年告诉了方悠雅,刚刚在医院大厅见到了我。
我刚走出医院大门就被方悠雅喊住了。
她穿着病号服,唇色惨白。
我转身看了她两眼冷着脸问她:“有事吗?我在上班。”
方悠雅走到我的跟前,拉着我的衣袖小声问道:“你知道我刚做了手术,为什么一直不来看我?”
换做以前,方悠雅现在一定会怒气十足地冲到我的跟前将我一把推倒质问。
如今看着她这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我竟然有些诧异。
手机里传来外卖单即将超时的提示音,我直接推开了她说道:“我要送单去了,等我下班过来找你谈。”
方悠雅气急败坏道:“魏书程,你没有心!”
我没有再回头。
到底是谁没有心呢?我嘴角的伤方悠雅不是看不见,她一句安慰也没有,语气里满是责备。
仿佛我的命就不是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