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讥讽看戏般的神情让杨嫜心中警铃大作。
怎么回事。。。好像从回来开始就有哪里不对,似乎是缺了点什么东西?
她视线在整个家中扫荡,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见她出神,缚濒笑得更加放肆。
“你也没发现吧。。。”他后退至缚宁房门口,握住门把手将虚掩的房门慢悠悠推开:“我们的好女儿,早就跑了阿。。。哈哈哈哈。”
戏谑刺耳的笑声声入耳,激得杨嫜眉心直跳。
没错,按理说这时候缚宁早该从卧室出来制止他们的争执,怪不得总觉得违和。
几步跨进缚宁卧室。
除开地上乱七八糟的一堆像零件的破玩意儿,确实没见到人。
不可能。
缚宁没那个胆子敢就这样一走了之,而且她的证件明明都被藏起来,根本就跑不远。
思及此处,杨嫜转身跑到自己卧室门口准备开锁。
可锁还没开,握着把手稍微一拉,门就大喇喇打开了。
房间尽头的窗户在漆黑卧室内闪着白光,半开的门宛若裂开缝隙的地面正张着嘴想要将人吞没。
杨嫜乱了心绪,焦急地跑进房间打开灯,扶着挂靠在墙面的镜子放倒在地。
被动过的痕迹令杨嫜心下一沉,整个人仿佛被藤蔓裹缠住喘不过气来。
跪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上暗盒,滔天怒火像气球一样在胸腔轰然炸裂。
缚宁怎么敢的!
手不自觉颤抖,她迅速检查核对所有物品。
家里的资产全都还在,缚宁只拿走了她自己的证件和户口本而已。
“呼。。。”杨嫜悬着的心落回原处,整个人也松懈下来:“幸好。。。幸好。。。”
待杨嫜将东西全部收捡好,房门口的缚濒忍不住笑出声音。
“杨嫜,你刚刚的脸色比我收拾你的时候还要精彩上一万倍。”
杨嫜收捡物品的动作一顿,猛的回头,瞪着男人:“关你屁事。”
“呵-”缚濒笑着走开了。
杨嫜拍了拍膝上灰尘,走到卧室门口,看向即将回房间的缚濒。
“现在缚宁不知道跑到哪儿去,这里的房租她肯定也不会再接着交,那我们就只有搬回我们原先自己的老房子。”
缚濒迈向房间的脚步一顿。
灯光打在他发白的脸上,莫名添了两分沧桑老态。
“我是无所谓,随你,不过杨嫜。。。有时候我觉得我俩简直是般配,毕竟你跟我一样都是狼心狗肺。”
对方咧嘴露出个令人不适的笑来便将房门关上。
杨嫜望着紧闭的房门,直犯恶心。
她关上自己卧室门,回身靠着门板,抬手摸上眉骨疤痕,后槽牙咬得嘎吱作响,末了更是垂眸喃喃嗤笑。
“谁要和你般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