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留了饭菜,要不要吃点?”
那张脸落在缚宁眼中,几近扭曲,上面的五官标准,熟悉。
但就是丑恶难看。
她对这种貌似如常的问候感到不适,只得挪开视线,越过他:“我在外面吃过了。”
他不是真的在关心她,他只是在假装关心她。
过去二十几年,他也没想过尽父亲的义务,现今这样惺惺作态,实在令人反胃。
没走几步,后脑头皮一阵刺痛,拉拽的力道令她止住脚步。
缚宁眼露不悦,转过身,抽回被缚濒拽在掌心的发尾。
缚濒也没死拽着不放,顺势将她发尾随手一扔,眼露讥笑。
“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好心留饭给你,还跟这摆臭架子。”
缚宁顺顺长发,将被扯歪的发圈重新整好,几步逼近,伸手扼住缚濒喉管,声色冷然。
“不要挑衅我,我不是杨嫜,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缚濒猛的被推靠至墙壁上,脸上顿时浮起不正常的红,他眼底闪过一抹惊异,手颤抖着抬起来,握住她手腕,不怒反笑。
“看看。。。果然是我的。。。亲生女儿。。。。。。”
说话间,缚濒喉骨费力得上下滑动。
指节扣进人皮肤的感觉陌生又惹人不快。
而从缚濒喉咙里断断续续挤出的话像无数绵密的针尖扎在缚宁神经上,折磨般刺的她脑袋胀痛,眼眶发疼。
明明是那样艰难微弱又不连贯的低语。
却依旧能直冲她心底,几欲将根系还堪堪连接在贫瘠之地的枯木连根掘起。
彻底露出焦黑一片,满目疮痍的土地。
呼吸渐渐变得深重冗长,手下力道不自觉加重收紧。
缚濒略显沧桑的脸变得模糊不清,他握在她腕间的手指也渐渐失了力道。
不过两秒,她眼眶猛的一颤,迅速收了手。
缚宁面部表情是漠然平静的,情绪却激荡汹涌,万般心绪化为不痛不痒的一句。
“我看你真是疯魔了。”
不再理会靠墙顺气儿的人。
她揉揉太阳穴,转身进了卧室。
缚濒抵靠在墙上,抚着喉管吃痛地哼笑:“下死手的小兔崽子。。。我疯魔?到底是谁疯魔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