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景言,你给我的伤害,我会一点一寸的从你身上要回来!
诺大的别墅里,暖气开得很足。
浴室传来一阵阵哗啦啦的水声,那道健壮的身影在玻璃门前不停的移动着。
男人站在花洒下,任由那水花顺着他脑袋淋湿到身下。
就这样站着不动很久,他关掉了水龙头,扯过浴巾裹在身上,拖着湿漉漉的身体迈出了玻璃门。
经过水花的冲洗,男人的脸部轮廓更显清晰,栗色头发上的水珠,顺着鼻梁一点点的滴落了下来,顺着胸膛的肌肉滴在了地板上。
他回到床上,从床头柜里取出一个相框,那是唯一没有被他撕毁的仅存的一张照片。
那年爷爷的死让他痛苦不堪,让他愤怒之下将他们所有爱情的信物全部撕毁。不过,唯一让他最不舍的一张照片却压在最隐秘处,正好逃过了一劫。
幸好,还有这一张照片,还能给他留作一点念想。
继而,他又从柜子最下面取出一个小盒子,弹开一看,是一条项链和戒指。
当初苏绵绵离开的时候,付景言唯独在她房间里看到这些物品,她走的那么的决绝,将他送的全部物品都归还给他,想必心里是做好了与他彻底决裂的准备。
不过,她也的确够心狠的,离开了,离婚协议也跟着送到了他手里。
付景言禁不住冷笑出声,他恨她的同时,心里却在为她回国的消息而雀跃不已。到底来说,越恨就越爱,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忘记过她,甚至心里受她的折磨,一天比一天来得更深。
“苏绵绵,这辈子没有我的允许,你逃不过我的手掌心,”掌心握住那枚戒指,付景言那双黑眸幽深而冷冽,嘴角勾起的弧度,令人生寒。
大手捻起桌上的红酒杯轻轻摇曳,酒香在四周蔓延,杯中红酒如血液一般,鲜艳无比。
他大步走向落地窗,看着这夜里的霓虹灯闪烁,心里越发的冰冷而刺痛。
门外,紧急的门铃声不停的响起,一声比一声来的急促。
付景言眉头越拧越紧,终于不耐烦的下楼前去开门,却见杨芷玥一身酒气,跌跌撞撞的扑向他怀里。
“景言”她对着他呵呵笑着,脸颊上还挂着干涸的泪滴。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付景言冷漠一如既往,拽着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奈何,醉酒的杨芷玥力气出奇的大,直接就将他压倒在沙发上,“景言,我真的好爱你,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说着,强行吻住了他的唇。
她的吻热烈而疯狂,长舌深探之际,企图撬开付景言紧闭着的皓齿。
男人如一具雕塑一般一动不动,没有做任何的回应,甚至正眼都不看她一眼。
杨芷玥并没有因此而结束,纤细的手在他身上胡乱游走,甚至在终止这个吻时,直接就坐在他身上,开始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
第一颗扣子解开的时候,付景言仍然舞动于衷,但在她准备解开第二颗扣子的时候,他按住了她的手,“够了!”
“为什么,为什么都这么久了,你还不接受我?”杨芷玥哭哭啼啼,整个人靠在他怀里抽泣着,“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她,你说我改。”
付景言沉默。
良久,为她那颗扣子系上,“我送你回家。”
“我不回去,我就要和你在一起,”杨芷玥一脸泪痕,满是倔强。
“回去。”男人似乎没啥耐心了,直接将她推开,“你不走的话,我走”
说着,起身就要上楼。
杨芷玥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在他长腿迈上楼梯时,心痛的喊住了他,“该走的人是我”
付景言停住了脚步,头也不回的就上了楼。等到他下来的时候,杨芷玥已经离开了。
爷爷去世后,杨芷玥出现在付景言的生活中越来越频繁,他们两人之间,也渐渐的被认为男女之间的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