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野道:“陛下,如若此人对我们出手且无法活捉,可否允许我们将其击杀。”
皇帝道:“尽可能活捉,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朕也不会怪罪你们,一切以你们的安全为重。”
……
东方武在梁城城门看了许久,虽有不少的行人过往但一直没有发现小时候熟悉的人。东方武牵着马进入梁城,此时的梁城早就没有了往日热闹的场景,路两旁的店面只有少许是开着的,一阵风吹来,地上的枯枝败叶夹杂着灰尘被吹到空中。
东方武记得小的时候这里有很多卖各式各样用品的小摊子,如今只有五家摊子散落在路两旁,摊主有气无力的坐在一旁望着一处怔怔出神。
东方武来到一处卖热面的摊子,摊主见到东方武过来语气平淡的道:“客官想吃点什么?”
“来一碗热面,加一些肉。”
“客官请稍等,一会就好。”
东方武向四周看了一眼对摊主说道:“掌柜的,我听说以前的梁城很是热闹,如今一见怎么和那时差别这么大。”
摊主看了一眼东方武道:“客官想必是很小的时候听说的吧,那时的梁城的确很热闹,都是因为有白纱帮在,有东方帮主在,如今都没有了,这一切都是那四个帮主做的,他们诬陷东方帮主投敌卖国,就连皇上都被蒙骗,那四个帮主借机对梁城内的所有白纱帮的人赶尽杀绝,新来的知府对不服管束的百姓施加极其严重的刑罚,渐渐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东方武道:“难道城内的百姓触犯律法了?”
摊主道:“知府就是王法,他说不能做得事我们就不能做,若是寻常的事不让我们做就算了,这里的百姓见东方府被拆的破破烂烂,便自发的去打扫,我们以为事情过去了,只是打扫打扫不会有事,没想到知府大人带人将百姓围住,知府说我们是白纱帮的同党依律当斩,但念在我们是初犯便饶过我们,可没想到的是知府命令衙役将他们全部打成残废,每日都会折磨他们,说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没多久这些百姓便死伤殆尽。”
“后来知府命人将东方府的大门用封条封住,并警告任何人都不能将封条撕下来,一旦发现立刻处死,但还是有一些百姓感念东方帮主的好,见府门口落满了灰尘,偷偷地拿着抹布把门上的灰尘擦掉,又拿着扫帚清扫门口的树叶。结果还是被发现了,知府以擅自撕下封条闯入东方府为由,将那些百姓全部杀害了,从此再也没有百姓敢去了,现在有些百姓路过东方府也只是匆匆看一眼,就怕惹怒知府。”
“就算如此,梁城也不至于如此萧条,这又是怎么回事?”
一个路过的老者连忙小声说道:“你们不要命了,别再谈论这件事了,小心杀头。”说完缓缓离开。
东方武清楚的知道刚才说话的老者就是小时候在路边卖面具的,没想到如今变成这个样子,问摊主道:“这位老者衣衫不整,脸上似乎有伤痕,难道参与了您刚才说的事?”
摊主叹了一口气道:“那倒不是,前几年他的儿子冲撞了知府家的下人,那下人借着知府的权势便让他的儿子磕头认错,他儿子不肯,那下人回去便对知府说有人恶意辱骂知府,知府盛怒之下派衙役对他们父子俩严刑拷打,也算是命大,竟然活着被放出来了。”
东方武道:“难怪如今街道上的行人不敢随意开口说话,摊主和我说了这么多就不怕被知府听到?”
摊主将做好的面端到东方武的桌前,说道:“客官不知,我的妻儿早就被知府的孩子害死了,如今我算是过一天算一天,说这些也不过是排解一下心中的苦闷,如果真的被听到也无所谓,我早就不在乎生死了,他们真敢来老子就和他们拼了,能杀一个是一个。”
东方武心情复杂的把面吃完,还是原来的味道,随后在桌子上放了一两银子起身离开。
摊主急忙拉住东方武道:“客官给的太多了,这碗面也就十文钱。”
东方武道:“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东方武来到一处角落,望向曾经的家门,门口早就落满了树叶和一些垃圾,写有东方府的牌匾只剩下一角挂在门框上,被风吹的摇摇晃晃,上面落满了灰尘,大门被封条封住,门上虽然也被灰尘盖住,却很明显看到被刀剑劈砍的痕迹。
东方武心道:“或许在十五年前,有那么一群白纱帮的人拼死保卫东方府,不让敌人踏进府内一步,最终战死。只是过了这么久,他们的名字早就无人知晓了。”
夜幕缓缓降临,东方武从空中进入,院内,齐腰高的杂草长满了院子,被拆掉的房门倚靠在墙上,上面依然可见被砍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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