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嫌弃。”呼雷豹理直气壮地道:“某家只论忠心,至于到底效忠之人到底是不是有道明君,一概不管。”
“为什么?”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诸位可曾听说过这句话,宁为太平犬,不为乱离人。即便上位之人是暴君,若人人尽忠职守,他一人又能作恶几何?相反的,以反抗暴君之名,揭竿而起,争龙天下,又不知有多少百姓因此流离失所。所以,吾禀天地大道而生,只认忠义无双之人为主。”
说到最后,呼雷豹面色庄严,声若雷霆,还真有几分代天地立言的意思。
“忠”在这个世界,还真是“普世真理”。尚元培和邱奇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然而,这番理论能说服一般人,却说服不了薛三爷。
在丁山的记忆里,什么君主立宪啊,上下两议会啊,皿煮竞选啊,这些概念多了,至于什么忠君思想才是咄咄怪事呢。
他哈哈大笑,道:“此言差矣。呼雷豹,你要谈忠未尝不可,但实际行为,却有些本末倒置了。”
“此言怎讲?”
“你真正应该问的,不是忠与不忠,而是忠诚的对象是谁。”
“薛刚,我当你又什么惊世之言呢,原来不过如此。”
呼雷豹不屑地道:“哪个帝王完美无缺?哪个皇帝心口如一?你又凭什么判定,谁是真正的有道明君,谁是昏君一名呢?岂不闻成者为王败者寇乎?要知道,即便你所言的纣王,也不是一无是处。”
“不,你又错了。”薛刚微微摇头,道:“我所说的对象,并非哪个人,而是天下万民。”
“众口难调,你又怎知天下万民的所思所想?”
“建议会。”
“什么议会?”
“这要从选举开始讲起……”
薛三爷对答如流,把后世君主立宪的道理娓娓道来。
呼雷豹一边听着,一边点头,眼中的神光越来越亮,声音越发高昂。
无形的威压散布开去,除了薛刚不受影响之外,无路邱奇尚元陪,还是地底人,都拜服于地,似乎在迎接着最伟大的君王。
唯有薛刚浑然不觉,最后道:“我的话已经讲完,不知这番道理,你以为如何?”
呼雷豹道:“然而,从中古以来的帝王一统,再到君主立宪,这番大变故,执行之人必须勇赛信布,智超诸葛,非但如此,还得有着九死而不悔的决心。不知谁堪当此重任?”
薛刚胸脯一拔,道:“某家不才,当仁不让!”
“好,就等你这句话了。”呼雷豹似乎非常高兴,道:“只要你实现此诺,江山吾与你共享之。”
薛刚听着这话都奇怪,你呼雷豹不过是一匹马,往大里说不过是二龙分水图的一部分,又不是皇帝,有啥资格说这话?
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
转移话题道:“呼雷豹,你是愿意认我为主了?”
“呼雷豹?哈哈,呼雷豹……你有如此大功,呼雷豹我就赏你了!”
巨马哈哈大笑,震耳欲聋。
薛刚运功相抗,却发现毫无作用。那笑声似乎起于自己的心中,越大越大,越来越难以忍受。
最终,三爷实在受不了了,被巨声震晕了过去。
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