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劳贵使操心了。”云江澜面沉似水,道:“您就说答应不答应吧?”
“这个么……”
要是往常,能拉一座金乌回去,哪怕要朱作海的脑袋他都会干!这可是开疆拓土之功,只要把这事办好了,自己的名字就会永远在花梁部传诵。
但是今天,想到那个传说,他还是强忍着心中的贪婪,摇了摇摇头。
朱作海道:“我花梁部行得正,走得端,又岂会贪图他部的金乌?云族长,您把我部也看得太小了,此策绝不可行!”
云江澜的脸上骤然变色,心说,金乌都不换?莫非族中除了内奸,把樊刚的本事泄露出去了?
他冷笑一声,道:“樊家三兄弟如今已入了我花娇族。既是我部族人,某家定当全力庇护,如果贵部欺人太甚,那咱们也只能是拼个玉石俱焚。”
“云族长这是说得哪里话来?”朱作海忽然间展颜一笑,道:“花娇部的尊严当然不容轻辱,我们连金乌都不想要,又怎么会强行让您交人呢?事实上,某家这次来,并没有丝毫恶意……”
然后,朱作海才把自己的底牌翻开。
他是想为花梁部的两位公子提亲,那四株七彩芙蓉就是聘礼。只要容家的两朵花嫁给这两兄弟,一切恩怨尽可一笔勾销。
如若不答应地话,一切休提,花梁部就要以此为借口,对花娇部动兵。
“这个么……也不是……”
云江澜心思电转,权衡利弊,顿时就有些意动。
薛刚察言观色,暗叫了一声不好——只有花娇部和花梁部冲突起来,才能让花娇部有着不顾一切地扩充实力的愿望,进而有可能允许自己参加花王大赛。
他们双方达成了协议,那还有自己什么事啊?
“当然不行!”三爷猛然一拍几案站起身来,高声叫道。
“关你屁事?”朱作海怒道:“人家容氏姐妹,跟你非亲非故。她们的婚事,上有老族长,下有容长老,哪有你这丑鬼插话的地方?”
“呃……”薛刚也被他问得一阵无语。
对啊,自己有什么理由反对呢?
实话肯定是不能说的。
那说朱氏两兄弟行为不端?二女的爹娘都不在意,自己一个外人岂不是先吃萝卜淡操心?
还有没有别的理由?
有了!
薛刚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道:“实不相瞒,某家一见两位小娘子就惊为天人,发誓必要娶他们为妻。你都要把我看中的女子许配给别人了,还说和我无关?简直是笑话!”
“还有这事?”
尽管心里边不信,但是在大功告成之前,朱作海不愿意节外生枝,叹了口气道:“你这丑鬼娶老婆也真是件难事。这样吧……”
他一指身后的四女,道:“看见没有?这四个女子,哪个的
姿色都在容氏姐妹之上,你只要不掺合这事儿,她们就全归你了。”
薛刚的真实目的又不是美色,傲然道:“吾岂是好色之人?弱水三千,吾只取一瓢而饮。”
“一瓢?那也好说。”朱作海咬了咬牙,再退一步,道:“容家两姐妹,以容千芳最为出色,你娶她吧。至于容百玉,却是要嫁给我家二公子朱无命。”
薛刚这才意识到自己装逼装得有些失言了,强辩道:“千芳百玉乃是亲生姐妹,算是一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