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鸾英提醒他,到了那个地步,已经不用考虑第四个问题了,因为新唐国主必然没口子的答应。
婚姻大事,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罗素梅还能反了天?
薛刚想想也对,自己可是薛丁山和樊梨花的儿子,身世尊贵,品种优良。
这种身份的人,愿意把儿子的姓氏让出来,帮罗家延续香火,这对于新唐国主来说,简直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岂有拒绝之理?
夫妻计议已定,三日后,薛刚就前往房州向李旦辞行。
他的公开理由可不是去西域找老婆,那也太不像话了。
据薛刚所言,其理由有二。
其一,自己十几年没向父母请安了,实在不孝,如今好不容易有点空闲,当然要向爹娘请安问好。
其二,西方教和截教联合起来对付阐教和人教,双方可称势均力敌,如今阐教这边还有两个皇帝,力分则弱,取得外援的支持就非常重要了。所以,自己要去西域百国合纵连横。
李显虽然说了几句,什么当今天下未定,周军咄咄逼人,还需要忠孝王坐镇啊,什么朕舍不得长久不见忠孝王啊,但语气既不恳切也不坚决。
薛刚再请求一次,他就准了。
在回来的路上,薛刚猛然一拍脑袋,喃喃道:“我这请求正好中了李显的下怀!说起来,我手下的军力远超于他,这一直坐镇扬州城调兵遣将,恐怕真让他寝食难安呢。”
这次出行主要是为了私事,薛刚一个人也没带,扮作一个行脚的商人,直奔西凉而来。
当然了,身为待诏修士,他既有飞行之能,又可发动瞬移,真要是拼命赶路,到西凉用不了两三天。
但是,如今天发杀机,元气涌动,待诏和元婴不断涌现,太过嚣张说不定就会引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欲速则不达。
这一日,天将傍晚,薛刚来到了一个小镇子投宿。
镇上的客栈名曰“悦来”,虽然不大,却也干净。
薛刚略微扫视了一眼,就同意住宿,命令伙计整治一桌好酒好菜上来,准备吃完了好睡觉。
“夫君,你怎么就这么去了,留下我们这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酒菜还没上来呢,忽然有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
怎么回事?
薛三爷不由得眉头一皱。
笃笃笃~~
正在这时候,一阵敲门声传来,薛刚打开门一看,伙计手里端着一个大托盘,里面有酒有菜。
“客官,您慢用!”伙计放下酒菜,转身欲走。
“回来!”薛刚一伸手把他的袖子拉住了,道:“伙计,我问你点事……外
面怎么有妇人的哭声?”
伙计尴尬地一笑,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道:“没……没有啊……客官,您是不是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