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张天锷冷笑道:“我怎么觉得,自己今天是既能手刃仇人,又可抱得美人归,算是双喜临门呢?”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咱们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
功夫不大,许敬宗就走上高台,给众人抽签。
说起来,众目睽睽之下,要想打压张天锷,对得起王元宝给的几千两金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张天锷要是真的武功盖世,许敬宗也帮不上什么忙,他唯一的表现机会就是抽签。
比赛的规则是,四人各抽一签,两两对战,获胜的两位争夺状元,至于另外两个人,就只能争夺榜探花了。
抽签的结果是安排好的,先是薛葵对金杜瓦,然后再是薛蛟对张天锷。
“我认输!”
金杜瓦一上台,连打都没打,就双手高举示意投降。
张天锷高声道:“许尚书,丁二贿赂大宛王子,光天化日之下,当场作弊,你可不能不管。”
许敬宗的脸上也不大好看,心说,王元宝,你这人也太不讲究了,咱们不是不能作弊,但也得差不多点。
哪怕让他们二人打个三招两式的呢,我也能对天下人有个交代。
现在怎么办?众目睽睽,对武举的名次私相授受,我能不管吗?
当然,许敬宗再不痛快,看在金子的份上,也还得为他们遮掩。
他当即道:“金杜瓦,你因何主动坦诚自己打不过丁二?可是之前看过他出手,认为双方相差太远,怕他把你伤着了吗?”
金杜瓦没接这个台阶,嘿嘿一笑,道:“当然不是,我要是和小师弟打起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你……那你因何主动认输?”
金杜瓦已经把薛刚给的台词背了好几天了,他先是默默回想一下,应无讹误,然后傲然道:“许尚书可听过忠孝仁义这四个字?”
“我……”许敬宗一口老血好悬没喷出来,心说我要是连这四个字都没听说过,我这礼部尚书也就白当了,尼玛这几千两金子挣得真不容易,还得被你一个小娃娃教训!
他强忍怒气,道:“当然听说过。”
“那就好。在下虽为番邦人士,对这四个字也深为了解……从孝来讲,我是王侍郎的徒弟,小师弟是王侍郎的干儿子,亲疏远近非常明显。我抢了小兄弟的荣誉,岂不是不孝?”
紧接着,金杜瓦又解释了不仁——师兄欺负师弟,以大欺小,当然就是不仁;不义——同室操戈,义从何来?
张天锷实在听不下去了,高声道:“那你们拿朝廷的名器当儿戏,岂不是不忠吗?”
“当然不是。”金杜瓦无辜地道:“我乃大宛王子,就算武举夺魁,难道还能在大周为官?只有小师弟才会为朝廷效力,让他取得一个更好的名次,有利于收士卒之心,这才是大忠之事!”
许敬宗高声道:“好,大宛王子主动认输,忠孝
仁义俱全,本官身为礼部尚书,焉有不成全之理?那么,我宣布,第一场比赛,丁二胜,金杜瓦败。”
木已成舟,张天锷也没办法了。
当即抖擞精神,迎战薛蛟!
“姓丁的,咱们先说好,朝廷武举考的是单打独斗,你可别找帮手,什么坐骑、宠物都不算。”
薛蛟的白獬豸太过难缠,为求万无一失,张天锷先行拿话把他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