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薛刚睡了一个午觉刚刚起床,就听到门外有阵阵脚步声响。
他推开门一看,整好与陶家八虎打了个对脸。但见除了冯冲云以外,其余人等尽皆衣衫破烂鼻青脸肿,狼狈无比。
最严重的是侯景云,似乎腿被打折了,被曹建云和元战云左右相搀才能勉强行走。
薛刚见此状况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尽管说金丹是仙凡之别,但炼气期修士已经很拿的出手了。全唐的炼气修士也仅有千名左右,这比例比万里挑一还要夸张。
什么人能把他们弄得如此狼狈?
薛刚赶紧出言相询。
“哎呦喂,妹夫,你可得给我做主啊……”侯景云当即眼圈泛红,涕泗横流,看那样子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今天中午,我们去一家酒楼吃饭,遇上了一个卖唱的女子和一个老头。我看他们可怜,就让他们唱了一曲,赏了几文钱。另外呢……”
薛刚太了解这家伙的德行了,插话道:“你该不会是调戏人家小娘子了吧?”
侯景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就是口花花,开了几个玩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可不知怎么回事,就招惹上了两个疯子。这俩家伙一高一矮,长得奇丑无比。他们知道自己丑躲在家里也就算了,竟然还学人家英雄救美!”
薛刚在长安城有个诨名叫“通城虎”,最爱打抱不平。
做大侠也是需要智商的,要不然长安城内那么多城狐社鼠,他要是听什么就信什么的话,早就不知做了多少终生憾事了。
经过了几年的磨练,可以说薛刚的眼睫毛都是空的,侯景云这番不尽不实的话又岂能把他骗过?
薛三爷眉毛一挑,盯着侯景云的眼睛道:“侯兄,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就问你一件事,你有没有对那娘子用邪术?”
“这……”侯景云不敢与薛刚对视,斜眼瞥向了大师兄冯冲云。
冯冲云苦笑一声,道:“实不相瞒,侯兄弟的确用了邪术。不过,我发现之后就马上制止了,之后那两个丑鬼才上来挑衅,把我们都当成了左道妖人。因为咱们得罪了长江龙王,愚兄也不敢报真名实姓。最后双方话不投机半句多,就争斗起来。”
“结果众位就落到了如此田地?”
“正是。”冯冲云道:“要说真实本领愚兄还真不怕他们,但他们两个人身法如电,似乎擅长潜踪匿行和刺杀之道。结过咱们兄弟吃了一个大亏。”
侯景云大叫道:“我看这两个家伙就是打着路见不平的幌子欺负人。我们兄弟被打了倒没什么,关键是师父。此事传扬出去,恐怕对他老人家的一世英明有碍。退一步说,就算师父不在乎名声,这不是还有三爵主您吗?他不给我们面子,就是不给您面子……”
“行了,行了,容某三思。”薛刚摆了摆手。
陶家八虎是什么德行,薛刚简直太清楚了。
恐怕就是冯冲云所言都不是全部的真相。严格算起来,自己这边还真不占理,依自己以往的脾气就该撒手不
管。
但今时不同往日,双方不仅仅是亲戚,还有着上下之分。
人家抛家舍业地追随自己,被人打了自己不出头,是不是太寒属下的心了?
还有,有朝一日今日之事泄露出去,知道的说是自己讲道理,还有那不知道的,恐怕就会说自己天性凉薄。
甚至有那好事之徒会说自己是怕了某人。人家把自己的几位舅哥打了,自己也只能是忍气吞声。
这话可是好说不好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