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羽重远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看法,毕竟对方曾经不止一次用15o火炮在远距离命中本方战舰。那种可怕的穿甲力,方才在五公里上,是绝对能给他们全体致命杀伤的。但结果证明,命中的炮弹威力并没有出预料。
或者……司令官阁下的看法是正确的?
出羽重远不能肯定,他立即去看备受自己重视和信任的岛村雄大尉。
连续两届参谋长都能很大气的委以重任,这让岛村雄倍感振奋。他其实已经深思熟虑了很久,对两位司令官的看法各自作出判断,当下审慎的点头:“如果以常理判断,那样想是没有错的。但请不要忘记,我们的敌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出其不意。所以我认为,应该暂时拉开距离,在我们的主要炮火射程末端,进行不间断的压制。毕竟我们的任务,始终是牵制和吸引。”
一言惊醒梦中人啊。
伊东祐亨被怒火烧糊涂了的脑袋猛地清醒过来。没错啊,海军不是主攻的力量,他们是来护航压阵的。对付的目标也是对方的战舰,老是对6地使劲算怎么回事?
别看海军能在海面上乱跑,可一旦被限定战场空间,那就很危险了。跟6地上的敌人较劲,前提是对方没法机动。如果人家见势不好不跟你玩了,你能把船开上去?
伊东祐亨惊出一身冷汗。如果照他说的做,一不留神撞上暗礁,那可就要老命了。
他赞许的冲岛村雄点点头:“岛村君说的不错,那就先按照你的意见,拉开距离。”
“桥立号”突然右转舵,朝远处加开出,其余战舰紧紧跟上,朝着他们猛打的炮火顿时落空,炸起成片的水柱。
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每一条日舰都好似进了爆炸火地狱一般。二十四门射加农炮的炮弹投放数量,抵得上当初的“吉野号”和“秋津洲”,比整个北洋舰队都利害。
他们的精度也是高的惊人,相当数量的炮弹准确命中舰体,清一色的高爆榴弹横扫甲板上层建筑,引大火不说,杀伤人员数量也相当不小。
终于能后撤规避,所有人不由松了口气。
海岸上,已经熟悉了日舰那没准头炮火的炮兵们,却一个个大叫可惜。
邱宝仁拍着大腿叫道:“哎呀哎呀!就差一点了!小鬼子方才若是转头过来,铁定要他们死的难看!这才刚刚打热了手,怎么就跑了呢?”
舰上开炮要求太高,在地面上因为没了各种海浪摇摆数值,相对简单,但需要时间来适应。刚才一阵乱炮,所有人总算摸熟了,这才有连续命中的高精度。可日军突然右转舵,一切提前量都落空。
杨海卫更来命令,减弱轰击度,每门炮保持射击,但必须一一瞄,以熟练武器操作为要。
面对邱宝仁的不解,他如此解释:“现在还不宜打得太猛。他们的6军上岸需要时间太长,必须有足够多的兵力陷在这里,逼着他们不能离开。那时候,才是痛下杀手之机。”
邱宝仁惊叹:“你那意思,竟然要狠狠吃掉一股日本6军?”
听到这话的张佩纶给吓了一跳,跟着就怒了,大声呵斥:“胡闹!以尔等区区不足千人兵马,居然妄想消灭上万日军,真以为他们是土狗瓦鸡么?若阻敌不成,反而令其荼毒百姓,更令朝廷重器失陷,此等罪责,你们谁担得起?”
他可是做了不少调查工作,杨氏的步兵就一千人,其余的都是团练预备役。团练都是什么德行,撑死跟现在的官军差不多。可就是老资格的官兵,现如今不还是被日军打得节节败退?
邱宝仁心里没底,他压根就信不过6军那帮人。
杨海卫毫不客气的回击:“张大人,你只是个文官,不懂军事,这方面就不要胡言乱语了,老实看着就好。”
张佩纶登时被噎的直翻白眼,可无奈啊,人家压根就不在乎他的官威,惹毛了直接把他送小黑屋关起来,叫唤都没用。
邱宝仁也是豪气,哈哈大笑:“行啦!你如此说法,邱某就信了。那就先让小日本嘚瑟一阵儿。”
作出射程不济的样子,6地反击炮火渐渐稀疏。其实却是他们趁机转移了半数,拖到港口南部大约三公里外的另一处刚刚修完的炮阵地上,架设完成。
如此形成的两翼炮阵地,一侧两种口径十二门,以每分钟两的度不紧不慢的轰击。时不时的命中,爆炸烟火随着天色的渐渐暗淡,却越的清晰起来。(未完待续……)